陶璐被吳進這番絕情的話像是罵傻了,半晌,她突然轉過身來,撲到了川子身上。
“川子,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時糊塗被他給騙了,我太想當明星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們複婚,我跟你好好過日子……”
吳進一愣,隨即看著陶璐哈哈大笑起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再滑稽不過的事情一樣。
川子感受著撲在身上的女人,整個人的表情卻有些木然。
他用力地推開陶璐,有些心痛,又有些堅決地說道:“祝你幸福。”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好像想起了什麼。
他是和楚揚同車過來的,但現在顯然人家和女朋友一起離開了,沒打算捎上他。
在他身邊,五、六米的地方,漆黑油光的路虎極光,如同一隻猛獸,靜靜蹲伏在那裡。
他掏出閃亮的鑰匙,輕輕按了按,路虎的車燈閃了閃,無聲地解了鎖。
上車,點火。
強勁的引擎發出一陣低沉有力的吼聲,輕輕掛上d檔,車子悄然滑出了停車場。
後視鏡裡,川子分明看到,陶璐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他的心裡有些不忍,但想到之前總總,他自嘲地笑了笑,踏下油門,路虎發出一陣轟鳴,絕塵而去!
望著車子消失的尾燈,陶璐絕望了。她這個時候才深切地記得以前川子對她的好,對她的百般寵愛、容忍、包容。只可惜,她沒有懂得珍惜,物質的矇蔽了她的雙眼,她曾經渴望在川子與吳進兩個人之間左右逢源,她曾經渴望川子能夠永遠這樣的包容她,但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這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去。
而且,剛剛那個年輕人對川子說的話,還歷歷在耳邊回響!
一套二套內的房子,一輛路虎,一百七十萬的年薪。陶璐呆呆地,回味著那幾句話。
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此刻,陶璐一點也不懷疑那個年輕人說的都是真話,看看吳進此刻那丟了魂似的表情就知道了。
她知道,吳進完了。而她,也永遠地失去了川子。
她的嘴角扯了扯,浮起一抹苦笑。難道這就是對她不忠的懲罰嗎?
川子從民政局回來,整個人就不發一言。楚揚陪著他喝了一頓酒,兩個人就在路邊的大排檔吃著燒烤,喝著啤酒,還有川子的幾個哥們兒。記不清喝了多少酒,雖然後天就要上好聲音的舞臺了,但楚揚沒有管他,他知道,川子需要發洩一下!
那一夜,川子喝得大醉,是朋友們把他抬回去的。
第二天一早,楚揚正在音樂工作室裡練歌,川子一身幹淨清爽的休閑服,過來上班了。
他認真、投入地在工作室裡練了一個整天。楚揚聽著他的音樂,眼裡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他的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川子把自己解脫了出來,釋放了自己的心。
臨上節目前,川子拍著楚揚的手說道:“揚子,我不叫你老闆,我就叫你揚子。我知道你特有錢,也很牛,有勢力,不過這不是哥們兒服你的地方,我服你的,是這裡!”
川子說著,用力拍了拍心髒的位置,大聲說道:“還是那句話,哥們兒這二百多斤,打今兒起,就交給你了,一輩子!”
楚揚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呵呵,行,川子,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一輩子,很長!”
川子點了點頭,並沒有想過楚揚這句話裡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在之後的很多年,當他已經是一名縱橫宇內,成為無數個位面的音樂之神的時候,他才明白楚揚這句“一輩子,很長”的真正意思!
好聲音的舞臺之上,一束幽藍的舞臺燈光,投在中央的位置上,川子和楚揚兩個人並排站立,一把吉它,一臺鍵盤,淡淡卻又充滿溫暖的音樂,籠罩著整個體育場。
“我們今生註定是滄桑,哭著來要笑著走過呀。朋友啊,讓我們一起牢牢銘記呀,我們今生兄弟情誼長!”
雙手起落間,伴著淡淡的和絃,楚揚的歌聲漸起,認真、執著、灑脫、肆意!
全場兩萬觀眾,在這樣的歌聲中,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漸漸被喚醒,一陣莫名的感動,在心底蔓延、生長!
青春的歲月,放肆的情感,在這一刻,如同野火般席捲心靈!
“朋友啊,讓我們一起牢牢銘記呀,我們今生兄弟情誼長!”
全場齊和,聲震九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