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求也不高,也就能彈個六、七級的曲子就行了,這麼短的時間,也來不及練太難的。”唐虹對楚揚說道。
“唐姐你還是不瞭解自己的實力,你不是喜歡《革命》嗎,如果你不嫌那種場合彈這首曲子不合適的話,其實有半天的時間,你完全可以將《革命練習曲》練下來的。”楚揚笑笑說道。
“《革命練習曲》?楚揚,你沒開玩笑吧,我現在就能彈《革命練習曲》了?”唐虹聽著楚揚的話,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說道。
“當然沒有啊,你覺得《革命練習曲》很難嗎?”楚揚疑惑地看著唐虹問道。
“當然啊,《革命練習曲》是肖邦的曲子啊,那不是練習曲中最難的嗎?”唐虹說著,她雖然喜歡這首曲子,但本能的,她也覺得這首曲子是相當難的,以她的技術水平,想要演奏這首曲子還差得遠呢。
“難嗎?那唐姐你覺得這首曲子難在哪裡?”楚揚笑著反問道。
“當然是它的速度啊,左手練習曲啊,一刻不停的左手跑動。”唐虹馬上說道,對這首曲子的熟悉,她可以自豪地說絲毫不在任何鋼琴家之下。
“那你現在的速度有問題嗎?我剛剛在門外聽你彈的時候,連屬七和絃的琶音都快達到《革命練習曲》的要求了,而這首曲子左手部分也只不過是簡單的兩個八度的短琶音而已,而且還和音階相結合,說起來比單純的琶音還要簡單許多,你彈起來完全沒問題的。”楚揚說著,起身走向唐虹專門放樂譜的書櫥,熟練地找出一本《肖邦鋼琴曲集》來,翻開到《革命練習曲》的那一頁,放到了鋼琴前。
“真的?我現在真的可以練這首曲子?”聽著楚揚的話,唐虹有些激動起來。之前楚揚在教她彈鋼琴的時候,說的是三個月內讓她彈會《革命練習曲》,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這是一件十分難以置信的事情,可現在還沒到三個月,甚至連一個月都沒到,她居然就已經可以彈這首曲子了?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其實楚揚之前說的讓唐虹三個月練會《革命練習曲》,也不過是保守的估計而已。《革命練習曲》雖然很難,但最難的地方其實在於手指的技術,在度過了這一層的難關之後,剩下的不過就是熟練曲子了。現在唐虹這兩塊的問題都不存在,經過洗髓後的身體,手指的靈活度已經達到了一流鋼琴家的水準,對曲子的熟悉程度更不用說,唐虹可以說能夠把這首曲子的樂譜從頭到尾默寫下來,兩者都不存在問題,剩下的就是水到渠成了。
之前說的三個月,也是楚揚想著讓唐虹將正常的學琴過程走一遍,多涉獵一些曲子而已,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成了。不過她現在如果想要臨時突擊一下,這種速成也算不上拔苗助長,畢竟各方面的準備都已經很充分了。
“你看,這首曲子左手的地方其實沒有多複雜,就是這裡,還有這裡的兩種節奏型,一種短琶音,一種長琶音。而它的和聲進行,也只有不超過四種的變化,甚至比你彈過的七和絃琶音還要簡單,指法也很順。”楚揚說著,坐在鋼琴前,示範了一下左手的琶音。他挑選有代表性的彈了幾條,隨即用筆勾劃了幾下之後,一首長長的練習曲就已經被他劃成了幾個大塊。
聽著楚揚的講解,唐虹頻頻點頭,這首曲子她本就熟悉,楚揚講的這些一點就透,聽著他說的這些,唐虹似乎真的覺得,這首曲子真的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難!
坐下來,按著楚揚所說的開始識譜,演奏,只是兩、三次之後,唐虹便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這首曲子最難的左手部分,從頭到尾,彈得無比流暢!
“手還要再貼鍵一些,手臂這個地方的起伏帶動要更自然點,想象著肌肉的重量順著手腕要順暢地傳導進去!”楚揚一邊嘴上說著,一邊不時扶起唐虹的左臂,進行著一些動作上的糾正。他所有說的這些,都是鋼琴技術要領中極精華的東西,是他的心得。這般口述身教,唐虹所收益的經驗可以說是極為珍貴!
兩個人的姿態現在看上去有些曖昧。唐虹坐在鋼琴前,楚揚則是站在她的身後,左手扶住她的左臂,看上去像是將她半摟在懷裡一般。好在兩個人一個教、一個學,俱都無比認真,卻是都沒有發覺這不妥。
司機丁林上得樓來,想要提醒一下唐總該到參加晚會的時間了,只是卻沒想到剛上樓,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也是兩個人練琴太過專心,居然忘記了關掉琴房的門。
丁林有些尷尬,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他看了看錶,似乎還來得及,便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這個楚揚真是厲害,老闆這麼厲害的女人居然都能泡得到手,看來以後對他要更客氣點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個年輕人就成了自己的老闆了!”坐在一樓的沙發上,丁林感嘆地想著。
樓上,一陣激昂的鋼琴聲傳來,正是那首丁林無比熟悉的《革命練習曲》,這曲子他聽了無數遍了,簡直可以揹著哼下來了。不得不說,楚揚這個家夥還是很厲害的,彈的居然和cd裡放的一樣。
“嗨,丁林,來接唐總啊。”楚揚從樓梯上走下來,笑呵呵地和丁林打了個招呼。
“是啊,恩?楚揚,你下來了,那樓上彈琴的是~~唐總?”丁林正笑著和楚揚打招呼,猛地覺得有點不對,驚訝地張大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