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十幾年,已經是實權正廳級的宋天明,就算是面對複雜殘酷的政治鬥爭,也是穩如泰山,處變不驚,可是此刻,面對自己愛女,他卻再也無法保持那份冷靜和沉著,此刻的他,和一名普通的父親沒有什麼兩樣。
池青更是誇張地抓住了楚揚的胳膊,她的幾根手指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而變得有些蒼白。雖然她沒有說話,可是眼神裡的那股擔心,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秦淮生和杜景仲兩個人也是關切地看著楚揚,等著聽他說治療的結果。
“你們不用擔心,婉兒已經沒事了,但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宋叔叔,讓醫院給她安排一間好一點的病房吧。”楚揚微笑著安慰他們說道。
“真的?她的胳膊~~~”聽著楚揚的話,宋天明半是驚喜,半是懷疑地問道。
“胳膊肯定能保得住,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她了。”楚揚說著,側身讓開了手術室的門。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宋天明夫婦就沖進了手術室,秦淮生和杜景仲兩位主任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婉兒,你感覺怎麼樣?”池青坐在宋婉兒身邊,緊張地問道。
“媽,我沒事,楚揚給我抹了藥膏,舒服得很,一點也不疼了。”宋婉兒安慰著老媽說道。
“真的不疼了嗎?太好了,太好了!”池青看著女兒,在她的臉上,的確看不到了一開始那種痛苦的神情,她的心神一下子就松馳了下來,忍不住喜極而泣!
“媽,你看你,我受傷的時候你哭,現在我沒事了你還哭,怎麼老是哭啊,別哭了啊,乖!”宋婉兒說著,伸起左手,輕輕替老媽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楚揚,你給她動手術了?”看著宋婉兒肩膀上包著的紗布,秦淮生疑惑地問道。如果是手術的話,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秦主任,婉兒不需要手術,只要用了我給她調變的藥膏就可以了。對了,剩餘的藥膏我會留在醫院,婉兒每隔十天換一次藥,連續換三次,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但要靜養三個月,這段時間要多注意,不能過度用力。”楚揚叮囑著。
“什麼?不用手術就能好?楚揚,這可不能開玩笑啊,你知道她的傷勢有多嚴重嗎?碎骨如果不及時取出,萬一順著血液迴圈流到心髒裡或是什麼地方,病人是會有生命危險的。”秦淮生神情凝重地提醒道。同時也覺得楚揚太過兒戲,要不是宋天明非要這小子試試,恐怕他此刻就已經大發脾氣了。一副藥膏就能讓這麼嚴重的粉碎性骨折恢複如常?講故事也沒有這麼神吧。
“我說沒事就沒事,如果不相信,你們明天早上可以安排一次檢查,但是現在不能動,她的碎骨正在癒合中,最少也要三個時辰後才會在藥力的作用下初步複原。”楚揚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三個時辰?”聽著楚揚的嘴裡居然冒出這麼老的詞來,秦淮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沒錯,如果不相信我,你們也可以選擇手術,但後果自負!”楚揚說著,轉身走出了手術室。他料定秦淮生不敢那麼做才這麼說,如果他真敢動手的話,不用別人,他首先會把這個老頭子從手術室裡扔出去。
看著楚揚斬釘截鐵的語氣,包括宋天明夫婦在內的眾人,終是沒有說什麼,事已至此,他們除了相信楚揚,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扔下一屋子心神不安的人,楚揚拒絕了宋天明的安排,和呂媛兩個人在醫院附近找了個酒店,隨便休息了一下。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後半夜的一點多鐘了,無論是楚揚還是呂媛,此刻都有些疲倦了。
只是,第二天一早,還沒等楚揚起床,咚咚咚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楚揚揉著眼睛打著呵欠,開門一看,居然是宋天明和池青夫婦兩個。此刻他們的臉上滿是激動,特別是池青,眼裡甚至還泛著激動的淚光。
“你們這是?”楚揚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楚揚,謝謝你為婉兒做的這些!”宋天明感激地拍了拍楚揚的肩膀,真誠地說道。
楚揚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估計是今天一早,醫院給婉兒做了檢查,發現了她的傷勢好轉的緣故吧。他對自己調變的“骨生膏”很有信心,有杜主任貢獻出來的那兩片七十年份的野山參,這“骨生膏”的效力更是比上次給老爸調變的好了一個等級。這麼長時間過去,估計那些碎骨已經在藥力的作用下,重新歸位了吧。只不過要想恢複如實,還需要一段時間而已。
“宋叔叔,你先別急著謝我,婉兒的骨傷沒那麼快好,現在好轉只是表面現象,真正要想長好,像原來一樣,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你千萬要和醫院說,十天換一次藥,千萬不能耽誤了。”楚揚笑著叮囑道。
“好,我會注意的!”宋天明看著楚揚說道,此刻再看楚揚,他的眼裡已然是多了一抹欣賞!
與此同時,裡,秦淮生和杜景仲兩個老頭,兀自還在拿著手裡的一張片子,在那裡大喊大叫,狀若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