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謝文正和譚炎健兩個人,看著箱子裡的一捆笛子,有些無語。
一節紫竹笛,兩邊的包邊用的是白色的塑膠,笛子只是簡單地用透明的塑膠袋子封起來,一堆一塊兒地碼在那裡。
這種笛子,完全就是地攤貨吧!就連大街上那些挑著擔子一邊賣一邊吹葫蘆絲的攤主,還知道給笛子弄個紙盒呢。
看著這包裝,謝文正就洩氣了。馬迪是他的恩師,按理說恩師打電話關照的事,他不應該不幫忙,可是他的廠子生産的“管韻”是華夏馳名的牌子,他怎麼會允許這些笛子貼著“管韻”的商標去賣?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咦?笛尾上還刻了字。”謝文正有些奇怪地拿起一支笛子,看到尾部上刻著“華音”二字,他這才想起來,剛剛那單號上是寫著“華音”笛子的,看來,這笛子還有自己的牌子。
只是,就這種一看上去就是地攤貨的廉價貨色,有誰會買?
箱子裡有一張白紙,謝文正撿起來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謝廠長你好,這是第一批五十支華音精品笛子,每支定價兩千兩百元,煩請代為銷售,不勝感謝。另,每銷售一支笛子貴廠可代扣兩百元作為代銷費用。”落款是“楚揚”。
譚炎健也被這一紙文字驚呆了!
他是被楚揚那筆漂亮的行楷吸引過來的,只是沒想到字漂亮,內容更勁爆!
這堆地攤貨,他要買兩千兩百元一支?還要給廠家每支兩百元的代銷費?
譚炎健有些無語了,這個從未見面的制笛師傅,已經給他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看著那堆笛子,譚炎健已經提不起半點試吹的興趣了。
此刻,大概是覺得兩個人的表情太過精彩,譚炎健帶來的那幫學生們,也忍不住圍過來看了看,等到他們看到這些外觀粗糙不堪的笛子,居然要買到兩千二百元一支的時候,頓時都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哈哈,可逗死我了,這個家夥想錢想瘋了吧,這種笛子也要買兩千二一支?不行了不行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這笛子撐死了也就十幾塊錢一支,居然想買兩千多,也不知道是誰做的笛子,真敢想啊!”
“你也別亂說,沒準兒人家這是寶笛呢?你沒聽過越是珍貴的寶物,看起來就越是不起眼嗎?”
“你要覺得是寶物,你都拿走吧,哈哈,我們可不和你搶這堆寶物。”
“我可拿不起,兩千二一支呢。”
……
一陣鬨笑聲中,幾個笑得最歡的學生嘻嘻哈哈地拿起了幾支笛子,隨意地撕掉上面的透明塑膠封套,準備吹著玩玩。
“不是吧,程野,你真打算吹這支爛笛子啊,不怕上面有細菌回去拉肚子啊。”一個女生看著那個準備拿起笛子吹的一個胖男生,笑嘻嘻地問道。
“嘿嘿,你不知道我抵抗力強嗎?於蘭,聽我給你吹一段兒啊,咱也聽聽這兩千二的笛子是個什麼動靜!”程野笑嘻嘻地說道。他本來就是一個大胖子,又加上一頭的卷發,看上去就更胖了,此刻結合著這笑嘻嘻的模樣,更顯滑稽。看著他要吹那支粗糙的笛子,頓時大家都望向了他,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我說程野,你先等等,我先把耳朵堵起來再說,免得一會兒你弄出噪音來嚇著我,晚上回去該睡不著覺了。”叫於蘭的女生嘻嘻哈哈地說道。
“別那麼矯情啊,於蘭,我告訴你這沒準兒真是一支寶笛呢,嘿嘿。”程野說著,也不調整笛膜,就那麼隨意地拿起手裡的笛子吹了起來。
程野是北陽市第一中學考出來的藝術生,在星海藝術學院學了四年笛子演奏,今年好不容易成為了譚炎健的研究生,別看他長得一副胖胖的樣子,笛子水平的確不低,小時候練的基本功。
他拿到的是一支g調笛子,不過卻比一般的g調笛子長一些,倒像一支e調的。
一段悠揚的顫音由慢到快,輕靈地從程野手中的笛子飄出。
本來是抱著吹吹玩的心態,可是當程野吹出第一段樂句的時候,他就有些愣住了。
以他的水平,就算是隨便吹一吹,也是相當專業的,本來他心裡已經做好了聽到發飄走樣的笛子聲的準備,可是當他的氣息灌入笛子的那一刻,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
甚至,那笛膜貼得也有些隨意,甚至有些發緊,但他吹起來依然輕松無比,最關鍵的是,他很容易就找到了笛子的“共震點”。
每根笛子由於材質不同,都有自身的最佳“共震點”,水平高的樂手可以透過調整口風的角度、氣流來迅速獲得最佳共震,使手中的笛子發出最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