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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應該回去接收成果了。”羅恩用一種像是在說“今天晚上我們吃咖哩”一樣的語氣,講著一句關繫到整個魔族未來的話。
“至少稍微重視一下吧,這麼輕松的話會讓人覺得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成功,這可對不起你曾經絞盡腦汁破局的日日夜夜。”布倫特端著一杯紅酒,懶洋洋的坐在書桌上,看著正在伸懶腰的羅恩。
“所謂享受成功……不就是雲淡風輕的把自己的奮鬥史一筆帶過嗎?顯得高深莫測,實際上卻只是過來人的一種無傷大雅的玩笑話而已。”
“也別把所有的成功者都說得這麼不堪,盡管大部分都是這樣的,不過那也是因為已經走過的人不覺得過去的苦難還算是苦難罷了。”
“大概吧。”羅恩走到窗邊,看著那個只用了半個月就拔地而起的高樓,心裡不禁有點感慨,“我盡力想讓這個建築不那麼突兀,然而還是……”
“突兀嗎?大概新生的事物都是突兀的。”羅恩手裡端著盛滿了深紅色葡萄酒液的水晶杯,把酒杯端到自己眼前,透過那深紅色的葡萄酒看著那個七層的建築,它倒立著出現在布倫特眼前,整個建築和他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鮮豔的酒紅色。它孤零零的矗立在距離主城區不遠的空地上,那裡就是之前羅恩帶他去的那片土地,上面的兔絨草被圈養在旁邊,那是一個類似農場的地方。
“真不想離開這裡,這裡多好,遠離權力爭鬥,可以老老實實的建立自己想要的那種烏託邦。”
“然而你也是知道的,躲在烏託邦裡面的人,是沒有辦法保護它的。”布倫特把杯子裡的葡萄酒一飲而盡,一抹紅暈緩緩爬上他的臉頰,“既然有想要保護的東西,那就要——‘揮舞自己手中的長劍,緊握手中的盾牌,渾身沾滿血腥,把自己的身體化作帷幕,把喧囂與塵埃攔在他們該出現的地方。’這可是你們騎士的宣誓誓詞,你總不至於連這都忘了吧。”
“忘是沒忘,不過安逸了三年,確實怠惰了不少。實在是不應該,請殿下責罰。”
“讓我仔細想想,怎麼罰你好呢?”
“任憑陛下處置。”
久違的專屬於惡作劇的微笑出現在布倫特臉上,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任由鬼點子自由飄蕩了。羅恩這個像面團一樣任他拿捏的樣子也是久違了,以至於布倫特藉著醉醺醺的意味,似乎覺得自己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幼年時光。
“羅恩,我,命令你,揹著我從這裡走到兔絨草的莊園,讓你留在這裡的最後一個形象,是滑稽的模樣。”
“是,殿下。”
羅恩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背起布倫特,把他手上的水晶杯放到旁邊的書桌上,大踏步的向著住所的大門走去。
一路上,布倫特顯得很高興,支使著羅恩分神去各種各樣的地方做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說……
“羅恩!我要買那邊那個攤子上的那個小花瓶,就是那個陶製的,上面有菱形花紋的那個。”
“羅恩!我要吃蘋果,我看見那邊就有賣的!”
“羅恩!那邊有露天雜技團的表演,我要看,你再把我舉高點!”
“羅恩!那邊應該是魔靈的商賈正在賣東西,我要去逛!”
“羅恩!那邊開的百合花很好看,快去幫我摘上幾朵,正好可以好好的插在我剛買的花瓶裡面。”
“不行,羅恩,這個瓶子插百合花不好看,你現在給我找些金黃色的野菊花來。”
“羅恩!我要的是金黃色的野菊花,這個是米黃色的,你怎麼能糊弄我呢!”
“羅恩!那邊還有紅色的玫瑰,去摘。”
羅恩從來沒有看到過布倫特喝醉的樣子,不過他也沒想到布倫特酒量這麼差,一杯剛剛釀好的葡萄酒而已,就讓他醉成了現在的樣子。
不過羅恩還是一絲不茍的完成著布倫特各種各樣的要求,甚至還有點微妙的愉悅感,畢竟完成布倫特的要求,對羅恩來說是一種榮耀。
兜兜轉轉在整個頓卡莫貝利城裡面轉了一圈,頓卡莫貝利不大,不過走到最後,羅恩手上已經拎滿了東西,而布倫特,也已經坐到了羅恩的肩膀上。也幸虧羅恩是個身材健壯的騎士,而布倫特在某種意義上就像個一般的魔法師一樣非常的瘦弱,不然,大概他都沒有辦法穩穩地坐在羅恩的肩上。
等到他們到達只有一個建築物的新西區的時候,已經夕陽西斜。布倫特要求羅恩把他背到那個現在還空蕩蕩的建築的天臺上去,羅恩自然是毫不懷疑,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坐在天臺邊上,感受著高處沒有任何阻攔的吹過來的風。
“羅恩,你就不覺得我太任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