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真的對那麼大的權利視若無睹。”伊幸裡斯站在圖卡身後,眼睛裡面的精光一閃而過,但是隨即換上了一副擔憂的面孔。
圖卡突然回頭看著伊幸裡斯,盯著他擔憂的表情看了幾秒鐘:“你不會也跟他一樣吧,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想要,其實暗暗地在算計著我。”
伊幸裡斯的表情很應景的表達了自己的驚訝:“大哥你怎麼會這麼想,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情還沒說呢,你聽完就會明白,我真的不會害你的。”
“我諒你也不敢。”圖卡用鼻子哼了一聲,轉回頭來看著面前的地面,“說吧。”
“父王安排四弟調查摩特哈坎卡叔父有關的那件殺魔案,查到了思蘭塔身上。”
“切,區區魔靈而已,我還會怕他不成。再說了,思蘭塔跟那個兇手有聯系,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擔心父王會借題發揮,畢竟……”伊幸裡斯向前走了兩步,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光滑的地板上面映照出來的自己的臉,努力的把自己臉上那一點點的狡黠修飾掉。
“我不相信父王心裡我的信用還不如一個剛剛來到這裡的魔靈,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回去了。”圖卡臉上傲慢的表情並沒有一絲動容,還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點的驚慌。
“大哥你還是好好地考慮一下剛才我說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磨磨唧唧的,不就是個罪犯嗎,就算真的是我殺的又能怎麼樣?我是魔族大王子,連這種權利都沒有嗎?”圖卡挺了挺脖子,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微的不屑的冷哼。
伊幸裡斯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圖卡的房間,面色陰沉的回到自己家。他這次去找圖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圖卡叛逆多疑但是自負,如果讓他自己知道這件事情,那麼圖卡還會為了應對這件事情做點什麼。但是一旦這件事情是從伊幸裡斯嘴裡聽到的,那麼圖卡就不會採取些什麼措施。
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涼水的伊幸裡斯,終於把心頭的怒火壓下去了,伊幸裡斯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桌子上的幾張照片,以及照片下面厚厚的一摞資料。
只有羅恩的照片下面比較薄,伊幸裡斯把羅恩的照片和下面的相關資料都拿起來,拿在手裡一張張的翻看,漸漸愁容滿面。
“簡直無懈可擊的存在,在人類那邊遵紀守法,唯一就是跟人類小王子感情生活,但是他現在也沒有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我動用那邊的關系搞點事情也沒用,他不知道就沒辦法讓他自亂陣腳。該死的,白裡牧和希爾德把訊息都擋住,想要放一點假訊息都沒辦法。才八個月,真的不夠,完全找不到他的弱點。老家夥心裡面對允度寄予厚望,還專門把他放出去歷練,不就是想讓他遠離爭鬥,最後秘密把他推上去麼。”伊幸裡斯看著那邊允度的照片,允度那張狐貍一樣的臉映照在伊幸裡斯墨藍色的瞳孔裡面,“長得像個魔靈一樣,像他那個不著調的母親,真是……”
牆角的陰影裡面,一個蒙著面的男性魔族悄無聲息的出現,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地走到伊幸裡斯身邊:“殿下,魔王派來監視的暗衛回來了。”
“那個負責引開他的家夥呢?”
“被殺了。”
“老東西的手下下手真是狠辣。”伊幸裡斯毫不在意自己費盡心機培養的替身,因為他剛才已經把最後一步棋落下去了,基本已經完成了他想象當中的佈局。
“那殿下,我們接下來……”
“沙多,你不需要打聽這麼多,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的任務,自始至終只有把自己藏好這一條。記住了,你是我的底牌,繼續不引人注目地去幫我把允度和羅恩的底牌——”伊幸裡斯站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微笑,“一張張給我翻出來,然後一擊致命。”
被稱為沙多的蒙面人聽完伊幸裡斯說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倒退著悄無聲息地回到牆角的影子裡面,再一次消失了蹤跡。
伊幸裡斯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搖曳的深紫色的罌粟花:“真正的博弈現在才開始呢,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這攤水越渾濁,越能讓我這條大魚不引人注目地接近目標。就算老東西向著允度,最後鹿死誰手也未可知。我忍辱負重在所有人面前斡旋,為的就是這一刻,我要讓老東西知道他錯了,我要帶領魔族走向巔峰。”
他的低語像是陽光下的泡沫,一點點的破裂,消散在陽光裡面。窗外一陣風吹過,罌粟花搖搖晃晃的,像是在引誘著人們採摘,然後一步一步邁入它的陷阱。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幾天剛剛回家……莫名其妙的很累……然後……好啦我是在找藉口,其實每天什麼都不做,但是還是懶懶散散的不想寫,話說真的是沒人看……我很心痛,但是沒有人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改什麼地方啊!!!!
算了,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