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皇宮突然要給她賜婚,但是她現在是個啞巴,行宮裡的人都瞞著宮裡的人,可是去了京都就得露餡了。
劉麼麼看出了靜怡的驚恐繼續加了把火:“公主若還優柔寡斷只怕就等著這行宮的人對我們下毒手了,若放公主回了京都,他們也是死路一條,公主還要成為皇帝的棋子。”
靜怡想起那未曾見面的弟弟就搖了搖頭,她明白若是有好的婚事怎麼會輪到自己,所以此去京都必然兇險。
劉麼麼見她松動了繼續說道:“這假死藥,是我偶然間得的,會讓公主假死一個時辰,只要瞞過了行宮裡的人,我便帶著公主離開,之後行宮的人自然會想法遮掩,皇上怎麼處置他們就看他們的命了,苛待公主,欺瞞皇上公主有疾,都是死罪,不如讓他們死得有價值一點。”
靜怡被劉麼麼說動了,點了點頭。
午時,劉麼麼驚慌的從靜怡的房間裡出來大喊:“不好了,不好了,靜怡,靜怡!”這個行宮沒一個人稱靜怡為公主,都是直呼其名諱。
有個老太監不耐煩道:“那丫頭又怎麼了,是不是又裝病不幹活!”
劉麼麼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說出了重點:“沒,沒氣了……”
“什麼?”老太監也緊張起來,他們這個行宮偏遠,小皇帝登基後從來也沒來過,說不定早就忘了這裡還有個公主,所以他們敢肆無忌憚的苛待她。而且她還是個啞巴,這事他們都瞞著宮裡,但是遲早瞞不住的。他們幾個老人早就商量好一個偷梁換柱的法子,反正都沒人見過這個公主,只要這個劉麼麼不多事,其他人咬死了,這事就好辦。
如今這個靜怡死了,還是劉麼麼發現的,他腦袋靈光一閃,趕緊把所有人叫到靜怡房間。
大家趕到的時候,看見靜怡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老太監上前探了鼻息,果然氣息全無。
立刻嚴肅道:“劉麼麼,這靜怡公主平日都是你在照顧,如今突然暴斃你可知罪。”
眾人一聽這是要把責任推給劉麼麼拉下水,紛紛應和。
劉麼麼特別識趣的掉進他們的陷阱裡:“這,這不能怪我啊,這丫頭從小身體就不好,又不會說話,誰知道她病了啊?”
劉麼麼得了徐廣的命令只是暗地裡幫公主,所以這些人也只當她是後來的,不跟他們一條心,倒也沒見她平時多尊重靜怡的樣子。
此刻她這麼說,正和大家的意,老太監其實心裡早有打算但是面上該說的還是得說:“可是公主薨了,我們若上報了宮裡,只怕皇帝會治我們的罪啊。”
劉麼麼跳坑特別利索:“不行,不行,不能上報,本來皇帝就忘了這裡還有個公主,這一上報,皇帝知道這裡還有個姐姐,咱們還沒照顧好,無論對錯怕都會被牽累啊。”
“是啊,這可怎麼辦?”
“這丫頭死了都還連累我們……”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著老太監咳咳一聲問:“那你說怎麼辦啊,劉麼麼?”
劉麼麼面色有些為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這宮裡不是沒人見過,公主嗎?不如,我們悄悄把她埋了再找個她是,她就是!”
老太監暗自心喜但是面上不顯,與其他人對視幾眼,勉為其難的點了頭:“為了保大家的性命也只能這樣了。”
劉麼麼說事不宜遲,現在天氣熱,‘屍體’腐臭了就不要運出去了,於是老太監命人準備了馬車,‘埋屍’任務自然交給了劉麼麼。另一個太監駕著馬車,帶著劉麼麼和靜怡的‘屍體’出了行宮。
原本老太監已經在找合適的人選了,只是還沒找到,如今只能加快尋找了。
出了行宮沒多遠,靜怡就醒了,只是在馬車裡沒有出聲。不一會兒,馬車外的太監突然沒了聲響,馬車也漸漸停了下來。
劉麼麼示意靜怡不要出聲,自己下車去看了,然後返回車內對靜怡說:“公主,有人來接應我們了。”
靜怡點點頭,她其實早就知道劉麼麼一直有個主人,她本來猜測劉麼麼當年救她,是看上她公主的身份,她也做好了回報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這個主人會讓她舍棄調這個身份,不過她還是照做了,因為當年帶她的奶麼麼走了以後只有劉麼麼對她好了,若不是劉麼麼,她這些年都不知道該怎麼熬過來。
趁著外面的人處理太監屍體的空隙,劉麼麼跟靜怡說:“公主,主人讓我給你說,如今你已自由,你可以有一個新的身份,你想以後怎麼過,主人會幫你達成。”
靜怡有些不安,她緊緊抓住劉麼麼的手,眼裡泛著淚花。
劉麼麼明白了說道:“公主放心,主人說奴婢年紀大了,也幹不了別的,以後還是留在公主身邊伺候。只是公主怕是要換個名字了。”
靜怡聽到這話終於安心了些,點了點頭。
劉麼麼繼續說:“那以後奴婢就稱呼您為小姐了,小姐可想叫什麼名字?”
靜怡思索了一會在劉麼麼手心寫下兩個字“宛新”
“好的,那奴婢以後就稱你為宛新小姐了。”
第二日,皇宮裡的聖旨到行宮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被一番查問才知道靜怡公主薨了,連‘屍體’都被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