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虞家村,做好的藥丸已經堆滿了兩個房間,足夠幾百人的用量了。
徐添一直催促著趙思民收購草藥,還叮囑除了安順城之外,其他地方的有多少,收多少。
開始趙思民很不能理解徐添為什麼要這麼大的量,即使現在的藥丸方便運輸,可以售賣到比較遠的地方,但是近期沒有聽說那裡爆發了天花,這讓趙思民難免有些擔憂。
徐添為了安趙思民的心,便跟他說了此次出去尋訪,遇到了給他藥方的大夫,並告知他已經用這藥方治癒了天花的患者,而且冬季是天花的多發季節,每年都會有小規模的天花爆發,不愁藥丸賣不出去。
又過了半月,已經是九月中旬了,徐廣的大軍傳來訊息離京都只有一百多裡了。
徐添早就準備好快馬去找父親和虞二彙合再一共進京都,鬼影卻突然到了虞家村。鬼影說大軍到了上河村附近紮營,結果整個上河村都出現了瘟疫。目前還沒有將士感染,但是這次瘟疫爆發得太奇怪所以大軍也不敢進京都,只能在離上河村外十裡的地方紮營,確保沒有人感染才能回京都。
徐添一聽,突然心裡咯噔一下,有十分不好的預感:“這次的瘟疫是什麼?”
鬼影:“天花”
不好的預感成真了,明明還有兩個月,怎麼現在就爆發了呢?而且居然不是安順城而是安順城外的上河村!
不對,徐添覺得自己搞錯了什麼,是了,上輩子他在南風館訊息閉塞知道安順城的事已經是安順城全城爆發,全城百姓紛紛外逃才造成了京都的恐慌。那麼這場瘟疫其實爆發的時候比他預知的要更早。而且天花有一定的潛伏期,所以兩個月後才會全面爆發。
他沒想到源頭居然在上河村,而且父親的大軍剛好遇上了。
此刻他心裡說不出的害怕,這些他剛從戰場上救下來的人,居然還逃不過瘟疫,難道這就是命運!不,不會的!不然他重活一次還有什麼意義?
他命人裝了六車的藥丸就往上河村趕,他此刻最擔心的就是父親,虞二他們是否染病,至於他人避之不及的瘟疫他已經無暇顧及自己了,他最在乎的人若有什麼閃失他自己依然不會獨活。
一路馬不停蹄終於到了軍營駐紮的地方,徐廣看見急匆匆趕來的徐添厲聲喝道:“胡鬧!叫人給你送信,就是不讓你過來,你倒是跑得快!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
徐添沒有被徐廣的氣勢嚇到反駁道:“就是這樣的情況,我才越是要過來,而且我帶來了治療天花的藥!”
徐廣顯然不信:“你懂什麼藥?我已經上報朝廷,朝廷自會派太醫過來。”
“父親!我說的是真的,這個藥方是之前與我同行的大夫研究出來的,他四處遊走行醫最喜歡研究這些疑難雜症。如今上河村既然有人染病,太醫也還沒到不如先找人試試我的藥方?”徐添極力的說服他父親,其實他只想快點控制住這場瘟疫,時間太倉促了,他根本就來不及製作更多的藥,即使不做成藥丸,方圓百裡的草藥根本滿足不了整個安順城,所以即使有治病的藥方也救不了全部的人。
徐廣有些猶豫,可是他也清楚就算太醫到了,也是杯水車薪,整個上河村有好幾百人,根本治不過來,而且對於天花現在根本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
徐添知道他爹在猶豫也沒有急著要肯定的答複,只是問:“父親,您可知這上河村為何全村人都感染了天花?”其實上輩子他就好奇過,天花的傳染性極強,但是都是要接觸傳播,這樣的集中爆發確實是少見的。
徐廣這幾日也已經查的差不多了於是就對徐添說了。
這事的起因是安順城府尹正在查一起謀殺案,妹夫把染病的大哥推下了自家的井裡,然後用石板封了井口,一家人便搬走了。結果有幾個流民看這戶沒人居住,加上他們的房子離其他的住戶也有些遠所以就在撬了鎖在這戶落腳。原本這妹妹和妹夫一家與村裡的人關系就不好,有人撬他們家門自然也沒人管,日子久了這些流民見沒人管,他們膽子更大了把說井上的石板挪了,還取井裡的水喝,還開始生火做飯,結果沒過多久就染病了。
路過的村民看見染病的流民,立刻召集了全村的人把這幾人驅趕了出了村。這個流民無處可去,也沒飯吃,沒錢看病實在受不了就投了河。
結果有兩具屍體沒有被水沖走,而是被河中水草纏住,沒過多久,村裡的人就陸續發病了。
管理上河村的縣令才上任,生怕有人說他一上任就遭瘟疫是上天警示他不配為官,開始一直瞞著沒有上報。結果府尹派人下來查案才知道整個上河村染病的事。
府尹的人順著線索尋找染病的流民,找到河邊的時候發現徐廣的大軍就駐紮在河邊。這件事就這樣鬧大了,衙役自知這上河村這個是創了大禍,也不敢隱瞞如實的把事情跟徐大將軍彙報了。徐廣也立刻派人協助衙役尋找,結果就在他們駐紮的上游找到兩具屍體,屍身已經腐爛不堪,令人作嘔!
眾人也不敢觸碰,只能用竹杆綁住鈎子把屍體勾上來,然後燒了。還有另外兩具屍體沒有找到,又可能已經順著水流到了下游了。
軍中已經有不少人喝過這河水,而上河村的人之所以全體發病估計都是飲這河水而至。所以大軍不敢回京都只能另選地方駐紮。
等徐廣說完,徐添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安順城的人會有那麼多人染病,原來就是水被汙染了,難怪了。那個被推下井的估計就是祁老闆了。上一輩子估計沒人去查祁老闆的案子所以根本沒發現水有問題,所以一直有人染病,直到……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天花的情節亂寫的,沒有依據,嘻嘻,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