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之前那個客人,徐將軍府的二少爺,昨兒個嫁了個鄉下男人,這事兒整個京都都知道了。”
虞二挑選木梳的手一頓,抬頭去看那兩名男子,一個紫衣男子正在挑選發簪,貌似不是很滿意,一個白衣男子拿著兩盒胭脂在挑選,聽到紫衣男子的話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原來他是徐將軍府的二少爺。”莞爾一笑,把手裡其中一盒胭脂遞給掌櫃:“把這個包起來。”又對旁邊的紫衣男子說:“你可挑選好了?”
紫衣男子搖頭:“這幾支都不好看,去其他鋪子看看吧”
白衣男子付了錢,就和紫衣男子出了店鋪。
掌櫃送走了兩名男子,就趕緊過來招呼虞二:“這位客官可有看著滿意的?”
虞二剛才從那兩人的話已經猜到那兩人的身份,不過他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媳婦兒怎麼會去哪種地方便問掌櫃:“掌櫃的,請問剛才那兩位是?”
這掌櫃常年做生意也是人精,一看就知道客人想問什麼:“他們呀,是南風館的小倌,偶爾來買點東西。”
虞二聽到掌櫃的話臉色沉了沉,旁邊的琴嬸自然也聽到了,她雖然好奇少爺怎麼去了南風館,不過她是下人,無權過問便提醒虞二:“姑爺,這木梳還買嗎?”
虞二沒有回話,拿著剛才已經選好的木梳給了銅錢,便揣在進懷裡往外走去。
琴嬸跟在虞二後面,兩人一路無話的回了虞家村。
快到傍晚的時候,徐添終於看見兩人回來了,只是虞二一回來就去灶臺生火做飯去了。琴嬸把賣了嫁妝的銀子一共三十六兩交給了徐添,徐添看了看也沒在意銀子的多少就直接放在他的錢匣裡了。回頭看琴嬸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問道:“乳孃,可還有話說?”
琴嬸:“少爺,本來主子的事兒,不由我來多嘴,不過......”
“乳孃,不,琴嬸,有話你就直說,我自幼是你看著長大的,我從來都沒把你當過下人。”徐添自己出了將軍府,也不願乳孃一直把自己當下人。
琴嬸把今天在店鋪的事兒給徐添說了,徐添也有些頭疼,沒想到虞二會碰上尋月,這可有點難解釋了。
虞二做好了飯菜,用餐時也沉默不語,飯後琴嬸收拾了碗筷。徐添往虞二身邊靠了靠說:“夫君,今日回來奔波辛苦了,不如讓琴嬸燒些熱水讓你泡泡澡?”
虞二自知今天走了那麼多路,身上難免有些汗但是拒絕了徐添:“不了,我出去擦擦。”說完轉身走了。
徐添還沒反應過來,出去擦,大冬天的上哪兒去擦?這二愣子是跟他鬧脾氣了?
徐添在屋裡等了半天終於等到虞二回來了,虞二身上一身寒氣,徐添去拉虞二的手,剛一碰到手就跟碰到冰塊一樣冷“夫君,你上哪兒去了啊怎麼這麼冷?”
虞二自己也很矛盾,今天聽到那兩個小倌的話,心裡就一直堵得慌,自己的媳婦兒作為將軍的二少爺去過些風月場所再正常不過的。只是徐添在他面前沒有表現出一點紈絝子弟的樣子,他以為自己的媳婦兒是不一樣的。
他剛才去河邊,洗了個冷水澡,自己也清醒了不少,不管他媳婦兒以前什麼樣,現在已經是他媳婦兒了,他肯定不許他再去那種場所了,所以打算回來說清楚所以徐添拉他的手他也沒有拒絕還回道:“我去河裡洗了澡。”
“河裡?這麼冷的天,你去河......”徐添先是一驚,又立刻想到這是二楞子為今天的事兒生氣了。便拉著他到床邊:“夫君,你先到床上來暖和暖和。”
虞二被徐添塞進被窩裡,虞二把憋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今天我遇到了兩個南風館的小倌,聽說你是他們的常客?”
徐添剛好解釋,什麼他們的常客他只是尋月的常客,而且他和尋月也是清清白白的,不過虞二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按著他的手繼續說道:“我知道以你以前的身份去些,去些那種地方也是正常,不過你現在既然已經嫁我為妻,為夫不允許你再去了,你可否做得到?”
徐添被他一本正經的吃醋的樣子逗樂了,實在忍不住就笑出來了......
“為夫是很嚴肅的在跟你說!”虞二看居然還笑,這是不打算答應?
徐添終於忍住不笑了,立刻溫順的說道:“是是是,我知道了,不過我不能答應你”
“什麼?”虞二真的有些生氣了,他媳婦兒怎麼可以還去那種地方?
徐添立刻安撫道:“夫君,你先別生氣了,明天咱們一同去城裡,去了你便知道了。到時候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如何?”
虞二算是被徐添安撫道了,之後兩人又確定了擴房子的事情,一本正經商量完事情兩人都沒了其他心思,就熄燈睡下了。
睡前,徐添瞧了一眼那盒香膏,嘆了口氣,還是沒有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