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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通最後還是沒能入宮,收拾了滿嘴瞎話的兒子之後,他被罷官的訊息也早被有心人傳開了。
一時間,上門之人無數。看熱鬧的、安慰人的、還有攛掇他造反的……
楊文通呵呵一笑,也不管那人是不是開玩笑,當場就把人揍得鼻青臉腫。
等將這些人都打發了,也已是深夜。楊文通抬頭瞅了瞅高懸的明月,最後還是將入宮一事給推到了明日。
雖然前一日折騰到挺晚,但第二日楊文通起身之時,天色尚未全亮,他迷迷瞪瞪地整衣梳洗畢,正待出門,忽又想起,以後再也不必去那磨人的早朝了。
他低聲罵了一句娘,一面往裡走,一面將身上的衣裳扯了個七零八落,重又鑽回了被窩裡頭。
雖是難得的懶覺,楊文通睡得卻並不舒服,似乎坐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夢,但醒後卻全然不記得了,只餘下了些許煩躁並憤怒的情緒。
他皺眉盯著床頂發了會兒怔,才慢騰騰地起身梳洗,然後便上馬往皇宮去。
至於昨兒楊顯興說的“入宮不易”等語——笑話,宮裡頭那些人,哪個敢攔他爺爺我?
從國公府往皇宮的路,楊文通走過無數回,早就對周遭的環境熟得不能再熟了。
轉過一個拐角,只見前頭圍了一圈兒的人,雖然沒把路完全擋住,但顯然不容他縱馬沖過去了。
他拽了把韁繩、將馬勒停,臉上倒也沒生出多少意外來:這兒是官府張貼公文的地方,朝中每每有什麼新政令,都會在這公示一番,是以隔三差五都有這麼一堵,楊文通早就習慣了。
他方欲調轉馬頭繞路,前方的談論聲卻傳了過來——
“禪位”、“新帝”、“太上皇”……
隱隱約約地聽了這麼幾個詞,楊文通不由腦子一空——
等他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己已經沖到了人群的中間,那匹馬被撇在路邊,馬韁就那麼搭在那,它的主人顯然已經沒有心思去照管它了。
楊文通強硬地撥開擋路的人群,那些被他推開的人自然是不願意的,嘴裡罵罵咧咧的,楊文通也不搭理,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前走,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人牆。
公文兩邊一左一右站了兩個士卒,看人群中突然鑽出一人,俱是臉色一黑,臭著臉去攔。不過,待看清出來的是何人之後,卻是表情一滯,立刻改攔為攙,臉上也都滿是恭敬。
楊文通雖然在朝堂上口碑不好,可若論軍中的影響力,整個大魏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楊……”這兩人剛想開口問好,便在稱呼上犯了難,楊文通被罷官雖只有短短一日,但這訊息的震撼度僅次於他們守著的這則佈告,是以朝野上下早就傳了個遍。
這兩個士卒雖都是那類替他不平之人,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敢公然抗旨,只得含糊道:“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楊文通此刻卻沒什麼搭理人的心思,皺眉往那兩個士卒身上掃了一眼,那兩人不覺就渾身一顫,連忙鬆手後退數步、站立端正,楊文通便有將視線轉到了面前這則公文之上——
【穹蒼眷佑,予幸承祖業,禦政多年,雖無大過,亦無造福天下之大功,實愧於先祖之期許。
鎮國公主幼慧敏,且聽政多年,朝中諸臣無不稱贊者……
……
……特此傳位鎮國公主。】
這都什麼玩意?!
楊文通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只覺得這上面簡直是渾話連篇,他青著臉上前,只聽“嘶啦”一聲,那張蓋著官印的紙被他撕成了兩半,一半被他攥在手中,另一半要貼不貼得在牆上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