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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威將軍文通率騎八百,直棄大軍數百裡赴利,斬首虜一千九百四十六級,及都尉、且渠,生捕右賢王闊列堅。”
“明威”便是楊文通的封號,季懷直將這封戰報看了兩三遍,才“啪”地一拍桌子,藉著力道跳起來,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在大殿裡頭走來走去,感覺自己的心還是一直咚咚地跳個不停。
打勝仗啦!大勝!還是楊文通帶的頭!不愧是他朋友!搗了赤狄的大營!
亂七八糟的念頭在季懷直腦海裡轉來轉去,季懷直自己都興奮到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李福本站在季懷直的身後,早就看到了戰報內容,作為一直在季懷直近前伺候的大太監,他對時局也是有些瞭解的,大魏對陣赤狄,向來是敗多勝少,已有的幾次勝利多是以堅城固守——這也是安王的最擅長戰法,像這般的大勝,簡直是前所未有。
他本來也是高興的,但冷不丁地被拍桌的聲響嚇了一個哆嗦,倒是一下子冷靜了不少。他看了眼那晃動了許久的桌案,忍不住悄悄地瞥向季懷直的手掌。
果然,季懷直剛才拍桌的右手正有些僵地垂在身側,走動間能看到的手掌通紅一片,還有些微不可查的顫抖。
李福表情一頓,挪了幾步,到季懷直身側,輕聲請示道:“陛下,可要請太醫?”
季懷直正一邊在大殿裡頭轉來轉去,一邊忍不住感慨幾句,諸如“出息啦”、“沒想到”之類的話。李福的請示,他入了耳朵,卻沒入腦子,直接順著他的話,笑道:“請啊!幹嘛不請?!”
轉悠了幾圈,又忍不住對李福道:“拿筆來,朕要擬旨,封明威將軍文通為定襄侯,邑……邑三千戶……”
李福對季懷直同楊文通的關系再瞭解不過了,看季懷直這架勢,顯然是準備禦筆親書了,他忍不住提醒道:“陛下……您的手……”
“手怎麼?”
季懷直反問了句,便也順著李福的視線低頭看去,看到那腫得都大了一圈的手,忍不住“嘶”了一聲,疼痛後知後覺地漫了上來,季懷直的表情都忍不住扭曲了一瞬。
也虧得自己剛才竟然沒感覺……
二人對話這功夫,太醫也緊趕慢趕地過來了,季懷直擺了擺還攥著戰報的左手,讓他免禮。然後自覺伸出右手來,讓人給上藥。
手上疼得齜牙咧嘴,看看戰報又樂不可支,季懷直也算是體會了一把“痛並快樂著”。
入夏已有段時日了,天氣燥熱得很,所幸昨夜一場雷雨,多少帶來了幾分涼意,這麼說來這倒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今日是北征的軍隊回京的日子,季懷直倒沒有同上兩回一樣,親自去城門口迎接,而是高坐在鑾殿之上,等待著此次率軍出征的將領們前來覲見。
考慮到安王似乎不是很想在京城久呆的樣子,季懷直很善解人意地下旨表示,“如果皇叔願意的話,可以就地駐紮薊州,不必隨軍回京了。”
據稟,這次帶兵回京的是季懷直新封的定襄侯,也就是說,他那位皇叔還真的沒回來……
不管怎麼說,能見到好幾個月沒見的小夥伴,季懷直還是有點興奮的。他在殿上坐了沒多久,便有人傳話進來,“啟稟陛下,定襄侯已經帶人……”
他話未說完,季懷直就忙不疊地點頭道:“快請。”
隨著一聲拉長了聲調的“宣”字,殿門被緩緩地推開,幾位一身戎裝的將士們走了進來,季懷直忍不住帶著笑向門口看去,待看到最前面一身甲冑的楊文通時,卻止不住一愣,心底泛上了淡淡的陌生感。
長相還是那個長相,身高似乎略微竄了些,但也沒有變許多……但就是不一樣了……
身姿挺拔、神情堅毅,尤其是他肅著面孔謝恩行禮之時,季懷直心中的不適更重,他止不住地回憶,半年前的楊文通到底是何種模樣?
鬥雞走狗、賞花玩柳……說一句“紈絝子弟”是半點都不冤枉他的……可如今……
季懷直愣了一晌,緩緩地勾起了唇,心底裡忍不住帶上了隱隱的自豪,真不愧是他的小夥伴。
……
半個時辰後,從皇宮裡頭走出了兩個錦衣公子,兩人熟門熟路地走進了一家酒樓。
此時正趕上飯點,鼎香樓作為京裡頭最熱鬧的酒樓,人來人往得亂得很。不過,這兩個公子哥剛一進門,就被眼尖的小二看到,他頓時也顧不得手中的事,連忙小跑著迎過來,點頭哈腰道:“您快樓上請嘞。”
一面說著,一面殷勤地招呼著二人往樓上走,“二位爺可是好久沒來了,我們老闆娘可是念了好幾回,位置可都給您留著……”
不巧,大堂裡有人揚聲吆喝了一句,“小二,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