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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事,季懷直一臉好幾天都神思恍惚,看誰都要盯上一段時間,也好看看這個人的屬性值如何。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顯現屬性值的系統,是不是他腦補過度、臆想出來的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從其他人的態度來看,好感一項還是極靠譜的,也虧得如此,不然,季懷直怕是真的要懷疑自己有點毛病了……
在系統錯亂和自己是個神經病之間,季懷直果斷選了前者。
因而在半個月的精神恍惚之後,季懷直終於決定無視前三項……不,前兩項屬性,重點關注“好感”的數值。至於“野心”一項,季懷直暫時還沒有什麼比較直觀的判定標準,所以也就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隨意看看便罷……
而他這半個月看誰都直勾勾的、明顯心不在焉的態度,顯然是嚇壞了周圍的人。
依照季懷直對楊文通的瞭解,這小子在他面前摔了那麼一下,肯定是苦練騎禦,然後找其他機會,在他面前重新顯擺一番。可季懷直等啊等,等得都翻過年去了,楊文通這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
而幾年後,季懷直的身高都突破一米半的大關,卻沒一個人跟他提學習騎射的事情……季懷直就是再遲鈍,也意識到這其中有問題了。
季·拖延·懷直:也不是什麼大事,等哪天有空,同父皇說一下便好。
然而,季懷直平日出行要麼坐轎、要麼步行,騎馬實在不是在他選擇範圍內的交通工具。而且託他四處刷好感度的福,身邊的人知道幾年前的那樁事後,沒有一個人再拉著他去馬場轉悠了……季懷直拖著拖著,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不管怎麼說,前線傳來捷報總歸讓人心情愉快的,季懷直也當即按照安王的摺子中所說的,嘉獎士卒軍官,爾後又給楊文通寫了長長的一封信,對他的勇猛表示特別的贊嘆,並且委婉地提醒他戰場刀劍無眼、要他多多注意人身安全。
除了這封捷報,最近還有一件大喜事——春闈,也就是會試。
季懷直簡直不能更開心。朝堂上的那些老大爺們,也都六十歲往上數了,折騰了這麼一輩子,也該退休回家好好安享晚年了麼。
——季懷直承認自己暗戳戳地這麼想,有點不太道德。但問題是,任誰每天都習慣性地噎上一兩回,也會心情不爽。
況且,那些人整日裡朝會上討論的,都是些什麼破玩意兒:今天你參我一本、明天我罵你一句……季懷直簡直要爆炸,他是皇帝,管的不應該是國計民生麼?現在可倒好,跟個居委會大媽似的,每天都在調節鄰裡矛盾。
薊州戰報那事,大多數人都是毫·不·關·心。少部分關心的人,比如櫟王,季懷直每次看到他那關切的眼神,都反射性地腦殼疼。
所以“科舉”好啊,比起這些淫浸官場多年的老油條,那些考生們,總是帶著些“報效國家”之類的理想,有些天真、但卻是季懷直真切需要的。再不濟,這些人的忠誠值,也比朝堂上那群死都刷不上去的老臣們要高許多……
科舉當然是個好訊息,不過同時也有一個壞訊息——主考官是櫟王。
按說主考官這事兒是要季懷直親自指定的……他也努力爭取過,想要楊萬徹當主考官,也就是他跟著學習政務的內閣首輔。
季懷直不逃課、不走神,努力當一個好學生,這麼久過去了,好不容易把這位內閣首輔的忠誠值刷上了七十,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
但是!但是!他……他拒絕了……
心碎.jpg
季懷直既是提出了主考官一事,朝堂上自然又有了一番爭論,眾人說來說去,最後,竟然是櫟王得了這個職務。
季懷直:生無可戀……
雖然,朝堂上這群人,他都信不過。但櫟王絕對是信不過中的信不過,其他人都是忠誠抱歉,可他這位櫟皇叔,不止是忠誠抱歉,野心也相當可怕好伐?
然而最可怕的是,所有人都以為他一心為了小皇帝……季懷直偶爾、偶爾自己也會這麼覺得……
這特麼不叫“能屈能伸”,該叫“演技無敵”吧?
季懷直愁眉苦臉地對著面前的奏摺,眉間的褶皺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旁邊的楊萬徹一見他這心不在焉的態度,便猜到了幾分他的心思,他溫聲問道:“陛下,可是對老臣先前的推拒有怨?”
這寬厚慈和的聲音喚回了季懷直的神志,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位老師,他眼中帶著淡淡地溫和之意,眼角雖然早已攀上了一道道紋路,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年輕時俊美的輪廓,灰白的頭發整整齊齊地束在腦後,連同頷下被整理的一絲不茍的胡須,無形間又添了幾分距離之感。
季懷直怨念地盯著他看了一晌,然後才不情不願地低下頭,緩緩道:“學生不敢。”話雖如此說,但他的神態動作卻明明白白地在告訴楊老首輔“你怎麼能這樣?”
楊萬徹嘆了口氣,但神色卻沒有多少變化,依舊溫和,他問:“陛下以為,這朝堂上對官吏影響最大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