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臂，他適應了頭頂之上那一點點的日光之後，抬眸才看清來人的模樣。
段西風？是……是你？”
段西風面無表情，將托盤上的東西，全都抖擻著倒在歐陽青林面前，口中重複著方才的話：“邪皇陛下，讓你吃了這些！”
聲音毫無溫度。
看著眼前那幾個滾落的血眼珠，歐陽青林胃裡之翻滾，腹中未食什麼東西，但還是想吐。
“段……段西風……是我……我……是歐陽青林，你和我都是顧千影的朋友……顧……千影……你忘了她了？”
“顧千影”三個字，又一次出現在了段西風的腦海裡。
腦海裡似有什麼畫面出現了，很模糊。
然……另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此時鑽入他腦海裡。
“照我的話去做！你是我的一條狗，只能忠於我！”
段西風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他眼神異常堅定：“吃了這些！”
就在他欲要將手中的幾顆血眼珠子塞入歐陽青林口中之時，歐陽青林艱難的吐出一人的名字。
“她說……她小時候……還有一個名字，叫……段……星月。”
腦海裡模糊的畫面，突然因為這一句話，而變的異常清晰。
頭痛欲裂。
手中所抓的那幾顆血眼珠子掉在地上，滾落此處。
段西風雙手捂住腦袋，蹲在地上，似很難受。
“段……西風……段西風……你……你怎麼了？”
歐陽青林朝段西風一點點爬過去。
雙腿磨蹭著地面，腳腕處被鐵鏈勒出來的血，已幹，沾染在鐵鏈上血跡已凝固。
抬起他骨瘦如柴的手臂，想要觸控段西風的手背，可他剛將手伸過去。
段西風突然放下雙手，直愣愣的看著他。
呆滯的眼神，有一瞬間是清醒的。
歐陽青林看向他，只見他，突然轉身，將滾落各角的那幾顆血眼珠子，撿起來，直接放入了自己的嘴裡。
“段西風！你幹什麼！”
歐陽青林不可置信的看著段西風。
“唔……”
因難以下嚥，段西風將口中的那些還未嚼咽的血眼珠子全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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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嘴角邊，都沾染了鮮血。
段西風未語。
他用袖子擦拭嘴邊，他吐出來的那些血眼珠子，有些保持原樣，有些已破了。
起身，整理好衣衫，段西風將地上的那幾顆血珠子，重新放入到他來時帶過來的托盤裡。
轉身，抓著從上面扔下來的一根繩索，他欲要離開時，歐陽青林趴在地上，急急出聲：“段西風，你……”
口中之話還未說完，一個酒袋子落到了他的跟前。
歐陽青林心驚，瞳孔收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