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藥鋪。”王嬤嬤再次握緊了顧千影的手。
“王嬤嬤，你的眼睛……？”
察覺到王嬤嬤的異常，顧千影朝她的臉上瞧去。
王嬤嬤微低下頭，強顏歡笑：“我沒事的，我沒事的。”
“王嬤嬤，我母親呢？”
顧千影沒有看到大夫人，便感覺到奇怪。
這不問還好，這一問，王嬤嬤哭著捂住了嘴。
“到底發生了何事？”
顧千影秀眉緊縮，冷聲道。
王嬤嬤並非是好哭之人，當下又成了瞎子，從她昏迷到醒來，這期間必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嬤嬤哭著，抬起手來瞎摸著不知該往哪裡指。
顧千影抬眸掃向整個房間，最後將目光定在二樓拐角樓梯處。
那一隻鑲著金邊的繡花鞋入了她眼。
她瞳孔猛縮。
那是……那是母親的！
顧千影從王嬤嬤身邊穿過，立馬朝樓上跑去。
這時，一個白色身影突然從二樓窗戶上跳了下去。
“砰！”
白影落地之聲，傳入眾人耳朵中。
此時，天蒙亮。
街道上有了來往的路人。
“啊，死人了！”
躺在血泊中，已沒了氣息，只裹著一抹白色中衣的女子，雙目瞪著如同珠子大一般。
周圍，圍過來的眾人越來越多。
顧千影立於二樓拐角處的樓梯上，她透過人群中的縫隙看到那隨風掀起的白色衣角，和那張五官精緻的側臉，她身子猛僵，怔住了。
雙腳如同千金坨一般，每往前邁一步便是萬分艱難。
她不知，她是如何穿過人群來到在那女子身邊的，她只知從那女人身上流淌出來的血染紅了衣裙，雙眸中只有眼前那雙死不瞑目眼。
“孃親！”
悲痛的哀叫聲劃破天際。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
“原來是這姑娘的孃親啊？怪不得呢，瞧這小夫人死的樣子，想來定是……哎可憐啊，”
“是啊，好可憐啊……”
隨著顧千影悲痛欲絕的哭聲，王嬤嬤癱坐在地，她順著傳開哭聲的方向爬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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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
這時，順著顧千影頭頂之處，二樓窗戶上探出一個腦袋來。
“哎呦，竟死了，哼，至於嘛，不就是被本公子玩弄了一番，有什麼大不了的，原本本公子還想著收你為妾呢，如此，也不必忙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