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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科學樓十五層,細胞生物學實驗室,無菌操作間裡,剛才在小老頭辦公室探頭探腦的漢子滿頭大汗的抱著一個一人高足足有三十厘米直徑的圓柱形儲氣鋼瓶艱難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
“麻煩你了啊學弟。”
出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可以稱之為阿姨級別的女人,正是上次楊天有過一面之緣的三師姐,也是鐘正式收的唯一一個女學生。
漢子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似乎更多了一點,連忙開口,“沒事的沒事的,師姐您不用這麼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事實上一般來說送氣罐的工人總是把瓶子統一送到他們實驗室的,然後鐘正式實驗室的人需要了再來拿,或者由小老頭他們實驗室的同學送過去。
之所以有這種機制,一是因為兩家的導師小老頭和鐘正式私下裡比較熟,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鐘正式的研究團隊比較奇葩。
嗯,奇葩到什麼程度了呢?
鐘正式這麼些年包括楊天一共只收了6個學生,而且其中有五個都常年不在實驗室,只有一個老四常駐,而且經常忙的沒時間抱瓶子……
“學姐您怎麼突然有空來實驗室了?”
抱著氣缸的漢子終於還是沒能忍住,這還是他進實驗室這麼幾個月第一次看見這個傳說中的“學姐”,說是學姐,其實人家早就可以自己帶研究生了……
“有些東西要跟老師彙報,就來了。”
女人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然後沖漢子展現出一個“送客”的微笑,漢子當然很識趣的打了個招呼就走。
漢子出去的時候另外一個約莫有185的壯漢走了進來,白色長袖實驗服,藍色膠手套,淺藍色的口罩和頭套,露出的眼睛裡滿是憨厚,這就是常年駐守實驗室跟著鐘正式做實驗的楊天的四師兄了。
他剛剛還在無菌操作臺上進行細胞的傳代,酒精燈還沒滅呢,臨時就被師姐差遣了去找東西去了,這時候才回來。
四師兄瞟了一眼十米外隔了三層玻璃一個走廊和一個實驗室的鐘正式,他左手拎著剛剛脫掉的手套,右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通話。
轉頭看向面前的師姐,四師兄一臉憨厚,“學姐,怎麼了?”
“讓你找的扳手拿來了?”
“這呢。”
四師兄將手裡的扳手遞了出去,那邊三師姐接過來就想要往氣罐上放,思考了一下又把手縮了回來,“那啥,去弄點肥皂水。”
這下四師兄知道她要幹什麼了。
擰氣瓶!
有點坑爹的一點是,跟實驗室合作的氣體公司的瓶子大都年久失修,鏽跡斑斑不說,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最蛋疼的一點:他總是漏氣!
所以說每次新的氣瓶送來之後大家就要往鋼瓶頂端的閥門上面滴一點肥皂水,看看上面有沒有氣泡鼓出來,要是有氣泡就說明漏氣。
而很不好彩,這次的氣瓶還是漏的。
三師姐和四師兄盯著氣瓶頂端冒出的氣泡,拿起了扳手。
這是現在身在德國的大師兄當年發明的一種特殊的獨門秘籍——先給閥門鬆一鬆,然後再緊一緊,很多時候這個招數一上,氣瓶就不漏氣了。
本來這事應該是四師兄幹的,可是現在三師姐抄起了扳手就開始淡定的開搞,四師兄瞪著憨厚的大眼睛選擇了旁觀。
嗯,畢竟三師姐也算是長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