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明明記得今天是王……”瘦猴愣了一下。
“我也記得是瘦猴去。”王志點點頭贊同小段。
“可是……”
“趕緊去吧沒什麼可是，我的資料什麼時候出過錯？”
小段撩了撩自己遮住眼的劉海，瘦猴只好認命。
小段在資料和資料收集上一向是大師級的人物，全世界都錯了他也不會錯，可是，可是，他明明記得自己前天才輪到啊？今天明明該王志了嘛！
“嘭！”
出租屋的門被瘦猴關上，王志轉頭看向小段。
“特意把他支走，你想說什麼？”
“老大，那個楊天。”小段推了推眼鏡，鏡片反著光。
“唉，我也在愁這個，瘦猴這次是吃了秤砣也要把他拉進來了……江源的後臺是江副院長，這個沒希望了，我想再在韓冰那邊努力努力，實在不行的話，其實找誰都差不多，大一的說不定還能聽話一點。”
王志嘆了口氣，扯了扯衣領，帶著波點的領子又被翻了出來。
“嗯。”小段點了點頭。
“嗯？”王志突然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全國賽，是有論文評比這個環節的，而寫論文，除了綜述之外都需要實驗資料的支撐。”小段推了推眼鏡。
“實驗資料……你是說要求他進實驗室？這個好像也不是很難啊？雖然大一就進實驗室的不多，可是每年還是有那麼幾十個的，楊天好歹也是卓越班的……”
“你看。”
小段把手機推了過去。
王志接過，螢幕上，一個白發老頭不茍言笑，下方用鎏金的字型標示著：天朝科學院院士——鐘正式。
“他還有一個收學生的名額。”
“而且，看樣子江源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動。”
“既然瘦猴如此推崇這個楊天，那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
小段的眼鏡反著光，語氣很平淡。
“這好像有點困難啊？”王志一怔。
“鐘院士不僅眼光很刁，那脾氣也是槓槓的，當年手上明明有兩個名額，卻寧願只收下夏斌一個讓另一個空出來，也不肯接受那些個拉關系想往他手底下送人的，聽說還罵了一頓來著。”
“所以，是公平競爭不是麼？”小段推了推眼鏡，“等著看看吧。”
“嘭！”
“飯來了飯來了！誒？你們倆這是在討論什麼？”瘦猴拎著飯盒闖了進來。
“哦，我們在討論你推薦的那個楊天，下週什麼時候見面？”小段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
……
“阿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