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些隨從趕緊追上去。
“音音,太子應該還是記得煙蘿姐姐的對吧。”
“嗯。”
那一日,阿難給了洛嶼兩顆藥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
白色的藥丸是失憶藥,吃了會永久忘記她。
紅色的藥丸是毒藥,吃了會暫時忘記她,但毒入身體,會加劇他的死亡。
很顯然,他毫不猶豫選擇了紅色藥丸。
他們給了他選擇的機會的……
哪怕知道是毒藥,他會死,可他依舊不想永遠忘記她。
“相信他後來已經察覺到了,那紅色藥丸其實不是毒藥,而是解除巫術的良藥。這是我們送給他的禮物。”
方才的那一聲多謝,洛嶼是摻和多種情緒的。
“音音,你說我們會不會做錯了,煙蘿姐姐希望太子不要愛上她,我們就應該用藥消除太子的記憶,但我們最後卻……卻……”
阿難糾結了。
它有時會犯迷糊,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對的。
“錯了便錯了吧。我也從未認為,我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
蘇音伸出手來,涼涼的雨滴落在她的手掌心裡。
一陣風吹來,她手掌心裡聚起來的水蕩起一層層波紋。
“起風了,阿難,我們回去吧。”
“還有一件事,音音,我們偷了協議,不會被發現吧。”
“被發現又如何?我替你兜著。”
……
京城,普光寺。
“太子殿下,這就是程施主曾住過的禪房。”
小和尚幫太子推開了門。
“你們都退下吧。”
洛嶼壓抑著情緒,艱難開口。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他走進屋內。
他將這裡每個地方都翻開一遍,終於在一個小格子裡找到了一截紙。
上面寫著——
委託人:洛煙蘿。
這是蘇音讓阿難從協議上撕下來的。
也是那個時候,阿難才明白,為什麼空間分配的小任務明明是讓音音阻止程肆卿給煙蘿姐姐改名,但音音寧可冒著風險鑽規則的空子,也不想做這個小任務。
最後,程肆卿剝奪了她的“程”姓。
他還問她,要什麼新的姓氏。
音音沒有立馬表態。
原來,音音在那個時候,就來動了要幫煙蘿姐姐完成真正願望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