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罪臣之子意味著什麼。
“太後娘娘,您將人帶到鳳寧宮,是不是有點於理不合,您……”
他們試圖勸說蘇音。
可下一瞬,蘇音直接拔了他們其中一人的劍,然後將劍給架在他的脖子上。
“哀家做事,需要你們教?”
“卑,卑職不敢。”
禦林軍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蘇音又剃了他一半的頭發,然後將劍丟在地上。
她說:“還有,回去告訴皇帝,哀家要男寵不是開玩笑的。三日之內,若不將男寵送到鳳寧宮,哀家定將這皇宮攪得天翻地覆!”
男,男寵嗎?
別說是禦林軍驚訝住了,就連徐琉南也忍不住抬眸多看了一眼她。
大概是沒有見過如她這樣驚世駭俗的女人吧。
很快,徐琉南的眼眸深處閃過幾分情緒。
他以前覺得雲檸就是一枚廢棋。
因為誰都能猜到,皇帝容不得將軍府了。
雲檸的性子也是隱忍的,掀不起什麼風浪。
但今日一見,貌似並非如此。
也許,她也能成為一枚能替他報仇的棋子呢?
……
可一個下午過去了,徐琉南還是猜不透蘇音將他帶回來的真正目的。
難道,她真的是因為他當年拒婚,所以懷恨在心?
也只有這個解釋最有可能了。
畢竟這整整一個下午,對方都在折磨他。
他下身的血跡幹了又濕,膝蓋腳底也磨爛了,可對方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繼續給哀家頂著,若是茶杯裡的水灑出來一點,這鞭子可是要抽在你身上的。”
蘇音一邊在看著話本子,一邊冷幽幽地開口。
不遠處,徐琉南跪在石子上,頭上頂著一杯茶,身體已經撐到極致。
他的後背衣衫破碎,深淺不一的鞭傷數不勝數。
袖子之下,他拳頭狠狠捏起。
眸間的厲色浮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