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有一個怪異的想法。
那就是……
隨著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一點點死去。
他感覺她越來越不受他控制了。
彷彿隨時都能離開他一樣。
他絕不允許！他們是最般配的，他們要永遠在一起。
所以，只要她的仇人還活著，她就永遠會待在他身邊的。
看著慕湛禮匆匆離開的背影，蘇音勾起一個涼淡的笑意。
“遊戲，就要結束了呢。”
“少夫人，您在說什麼呢？ ”桃幸語氣不解地問道。
“桃幸，我不喜歡慕湛禮。”她背對著桃幸，語氣冷漠地說道。
“啊？少夫人，您……”
“替我做兩件事。能做嗎？”
“少夫人，我……”
“能做嗎？”
“我，能的。”
最後，桃幸聳拉著腦袋，語氣無奈地應道。
……
第一件事，便是遣散督軍府所有的下人。
第二件事，便是陪她演一場戲。
如同蘇音所預料的那樣，南城軍閥比北平軍閥弱多了。
再加上北平軍閥有李家裡應外合，所以這場戰，他們贏得更加輕松。
硝煙起，滿地的屍體，流不完的血河，各種慘叫聲。
倒在慕湛禮身邊的，是替他中槍倒地的楚副官。
“少，少帥，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楚副官留著最後一口氣，艱難地對慕湛禮說道。
說完之後，他的手垂落，眼睛也永久地合上了。
“楚副官，楚副官！”
慕湛禮用力抓著他的肩膀，慌張地呼喊著。
他性子冷血，這些年換了很多個副官。
楚副官是留在他身邊最久，也是最忠心的。
他沒有想到，對方最後竟會為他擋子彈而死。
南城軍留下的最後兵力將慕湛禮護起來，他們著急地說：“少帥，快走吧，我們快要撐不住了。”
慕湛禮閉上眼睛，藏住眼底的悲痛之色。
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眼睛微微泛紅。
他將楚副官放在地上，然後艱難開口：“撤！”
“少帥，我們從北門撤退還有機會，敵軍沒有那麼快追上來。”
下屬開車要帶他從北門撤退。
但慕湛禮卻咬著牙說：“回督軍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