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月白色的旗袍就要和花色融為一體。
突然,身後傳來李銘時的聲音。
“謝姑娘提醒,我會考慮的。”
“這後花園的梔子花開得很好,姑娘喜歡的話,可摘一些走。”
蘇音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喚她……姑娘。
頭也不回,她聲音清冷疏離,隨風而散。
“不必,我不喜歡花,尤其是……梔子花。”
……
阿難探頭出來。
“你這有點冒險啊。其實即使沒有李家出手,南城軍閥遲早也是要敗的。”
“你今日冒險前來李家,還和李銘時說了那麼多,不過是想幫李家罷了。”
“我最近無聊,想打發時間,順手幫幫李家又如何?”蘇音瞥了它一眼,嫌棄地說道。
阿難吐了吐舌頭。
音音就是這樣的人,明明是對李家心軟了,但還不肯承認。
說到底吧,她就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
對於那些無辜又曾有善意的人,她向來外冷心熱。
“經過剛才的觀察,空間的藥果然好用。李銘時真的忘記原身了。”
阿難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一件順心的事。
忘記原身,開始新的生活,對李銘時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阿難, 我們空間的藥有失效過嗎?”
蘇音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她那雙細長嫵媚的眸子,此時有阿難看不懂的情緒。
阿難搖頭:“絕對沒有失效的情況。我們做過那麼多工,你應該也知道的。”
“是嗎?”
“可這世上,不是什麼事情都那麼絕對的。”她收回眼神,幽幽道。
“啊?音音,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是想說,記憶消除的藥在李銘時身上失去作用了吧?”
阿難炸毛一般地問道。
蘇音垂眸,睫毛輕顫。
紅唇微動:“誰知道呢?”
原身最不愛喝的就是普洱茶,最喜歡的花是梔子花。
那滿院子的梔子花,就是李銘時為原身種下的。
從李銘時出現在她身後的那一刻,她在試探李銘時,對方何嘗沒在試探她?
“阿難,我們好像都低估了他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