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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蘇音的生辰日。
予明懷坐在蘇音的屋中。
他的僧袍褶皺不堪,下巴已經長出了胡茬,清冷的眸子中多了幾分孤寂和茫然。
他的手指死死的攥著床榻上的被褥,好似這樣可以感受到蘇音的氣息。
為何這麼多日了,還是沒有她的下落。
“小沒良心的,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何還不來找我?”
一開口,他的聲音嘶啞難聽,神色狼狽。
小和尚開門,便是看到他們住持這般模樣,一個個嚇得不輕。
“法,法師,三皇子要在祭壇上設法,他讓我們請您過去呢。”
聞言,予明懷的背脊狠狠一僵,眉心皺緊。
小沒良心的,今日是你的生辰,為何你還不回來找我?
他緩緩起身,吐了一口濁氣,然後疲憊地說:“把我的僧袍取來。”
……
祭壇就在寺廟中心。
在北齊侍衛的驅趕下,那些被關押起來的百姓給趕到這裡。
雖然這幾天,齊筠沒有對他們動手,但每日只給他們一碗粥水吊著性命。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餓得頭暈眼花,身體還在哆嗦,心想今日是不是要砍他們的腦袋了。
很快,蘇翰等人也被押出來了。
此時的他們,哪裡還有之前榮華尊貴的樣子。
蘇翰的龍袍被扒了,頭發淩亂,臉上和身上都有說不清的傷口。
整個人佝僂著身子,眼神躲閃,像是賊一般。
蘇樂菱和馮氏的衣服還好,起碼還算幹淨,但他們臉色慘白,眼睛泛紅,身體哆哆嗦嗦的,甚至需要人攙扶才算站穩。
蘇燁白還算好一點,只是模樣頹靡,他的承受能力,倒是比那幾個人強了不少。
“王爺,你的主意真不錯。將蘇瀚和滿屋子的老鼠關在一起,差點把他逼瘋。”
“又把蘇樂菱三人關在刑房,看我們對叛徒動酷刑,還幾日不允許他們睡覺。”
“只怕他們現在已經崩潰了。”
隨從笑著說道。
齊筠的臉上也閃過笑意。
這些主意,還是蘇音寫信告訴他的。
蘇翰他們還沒能死,起碼是在今日之前還不能死,但將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還是不錯的。
她一個常年禮佛的公主,怎麼會想出這樣的主意呢?
不過,想到蘇音這些年的遭遇,他也便理解了。
也心疼她。
只是,她到底去哪裡了?
萬安寺就那麼點地方,他派人在暗中找了她幾日,都不見蹤跡。
“王爺,明懷法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