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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週不給你打電話, 你就一週不打電話給我, 我不知道你這個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話之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他留著長劉海, 頭發蓋住了眉毛,膚色白皙, 五官清秀,衣著簡單, 牛仔褲搭配著白t恤, 幹淨清爽。
他說話時, 面色微沉,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煩悶,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快三個月了吧, 我記得我們之間最親密的行為,好像就是牽了一次手,而且牽了一小會我就被你甩開了。”
男人皺眉緊盯著孟小楓, 心頭壓抑著怒火,“我感覺我們兩個完全不像在談戀愛, 我們是男女朋友嗎?”
孟小楓瞥了他一眼, 露出些許不耐, “今天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然呢?約你出來一次可真是不容易,”男人冷笑一聲,“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了,我看你這個態度是在騎驢找馬,把我當備胎吧。”
孟小楓和這個男人是經由媒人介紹認識的, 對他沒什麼感覺,說不上討厭也絕對與喜歡無關,之所以答應和他交往,僅僅只是因為孟小楓厭煩了一天到晚被逼著去相親的生活,為了躲避沒完沒了的相親,她就湊合湊合和他談了三個月的戀愛。
不過這個戀愛談沒談其實沒什麼區別,男人約孟小楓出去,孟小楓各種理由拒絕,平時也對他愛答不理,三個月後這個男人終於是耐心耗盡爆發了。
“你要不喜歡這種相處模式,那就分手好了,省的浪費彼此的時間。”孟小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分手,當然得分手,不過是我甩你,可不是你甩我,”男人眼角抽搐,不服輸道:“這一點你得搞清楚,你這種女人老子不稀罕,是我甩你,懂不懂?”
誰甩誰重要嗎?幼稚的爭論孟小楓並不想繼續下去,退一步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男人冷切一聲,鄙夷道:“滾吧。”
分手時非得鬧到兵戎相見老死不相往的程度嗎?孟小楓望著暴跳如雷的男人,心中有些感慨。
和蘇慕北分開已有一年之久,當初和她分手的時候,她平靜淡然的笑容還依稀記得幾分,她當時為什麼沒有像這個男人一樣怒斥自己?她應該要怒斥的,她應該要生氣的。
不過細細想來也對,蘇慕北那個性子,又怎麼可能會在分手的時候說出過分的話,她只會在分手時用盡所有心力掩藏好所有情緒,以此來讓孟小楓不那麼的為難,讓孟小楓可以毫無顧忌的瀟灑轉身。
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似乎也足以將某些感情沖淡些許,不至於忘記,但也不會再每每回憶就落淚。
時間、距離,這些足以抹殺所有悸動和無法忘懷。
這一年來,孟小楓在t鎮找了份還算是體面的工作,每天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偶爾聽從著馮裘的吩咐去相親,生活平平淡淡沒有過多的起伏,馮裘的病情仍舊有些反複,不過基本已經穩定。
這天下班回到家,迎面遇上了李伸,他單手扶著他懷孕的妻子,在四合院子裡來來回回的散步。
李伸見到孟小楓,笑著打了聲招呼,“小楓,下班了。”
孟小楓笑了笑,輕嗯了一聲。
李伸留起了胡須,頭發亂糟糟的,黑眼圈嚴重,明明才二十來歲卻總覺得蒼老得很。
孟小楓在李伸身上總能看到自己未來的影子,在其他人眼中他幸福的婚後生活,可看在孟小楓眼裡卻覺得苦澀非常。
再過幾年,自己應該會和他差不多,認識一個還算談得來的人,在合適的時機結婚,順其自然的生兒育女,在生活的瑣事上逐漸磨平不甘。
一生蹉跎而過,過得不好也不壞,每每聯想至此,孟小楓都會由心而發的害怕惶恐。
……
“夏清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不知道嗎?”田文至捏著手機玩遊戲,頭也沒抬的詢問了一句。
孟小楓搖了搖頭,淡道:“不知道。”
田文至抽空抬頭看了一眼孟小楓,“你什麼情況,她沒邀請你去參加她的婚禮嗎?”
夏清大學四年和孟小楓關系極好,夏清作為同學兼好朋友,每到暑假她都會來四合院子玩,久而久之夏清也就和田文至熟識了,只是關系算不上多好,只能說是普通朋友,夏清婚禮邀請了田文至卻並沒有告知孟小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