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楓對那些土狗有感情,但別人家的狗她沒能力去改變什麼,每次都只能無力的大哭一場。
小時候最常對那些狗說的話便是:“你趕緊走吧,你要是再留在這裡會被吃掉的。”
就算解開鎖鏈它們也不會離開,狗狗聽不懂,但就算聽懂了它應該也不會離開,它很信任它的主人,信任到願意去承擔被吃的風險。
它們很忠誠,但不是所有忠誠都能有所回應。
蘇慕北嚇唬著肥貓順帶揉了揉它的腦袋,孟小楓見到她如此動作,突然聯想到了自己被蘇慕北揉頭時的場景。
好像就和摸狗沒什麼分別,孟小楓扯了扯嘴角,一種怪異感蔓延開來。
本還以為是她對自己的獨有動作,沒想到是摸狗時的慣用動作,孟小楓頓覺氣惱,她快速的將地面的水果處理完畢,然後不滿的伸手就往蘇慕北腦袋上揉了一把。
頭發還沒幹,濕濕軟軟的。
這揉頭的動作來得突然,蘇慕北微微一怔,隨後她無奈搖頭說道。
“你是不是收拾完地上的水果之後,偷懶不想去洗手,所以就直接往我頭發上擦了?”
完全被曲解了,孟小楓趕忙反駁,“我沒有,我手很幹淨的。”
孟小楓攤開手掌,可手掌上還殘留著水果碎屑,和幹淨完全扯不上關系。
“這叫幹淨?”蘇慕北反問著。
孟小楓悻悻然的收回手,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你頭上好像少了一小塊頭發。”
蘇慕北的發量並不算少,頭發還未幹也依舊顯得很多,今天若不是揉了一下她的頭發,幾乎都察覺不到。
蘇慕北的頭發左下角,似是少了一小撮頭發,雖不明顯但卻存在。
“你最近是在脫發嗎?”孟小楓問。
“沒有,這裡沒頭發是因為小時候被一個小孩揪掉了,”她摸了摸頭發的左下角,“當時傷到了頭皮,這一塊就再沒長過頭發了。”
孟小楓湊近仔細檢視著頭皮的情況,空了很小的一塊,不湊頭細查倒也發覺不了,所以並不影響美觀。
“都傷到頭皮了,那因為很疼吧。”孟小楓微微蹙眉。
蘇慕北歪頭回憶,回道:“具體疼不疼其實不太記得了,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
孟小楓義憤填膺的站起身來,“揪你頭發的那個人怎麼這麼壞,下這麼重的死手,你有沒有打回去?”
蘇慕北望著孟小楓,搖了搖頭。
“你怎麼不打回去,他揪你頭發你也要揪他的頭發啊,”孟小楓對此一臉遺憾,“要換成我,我非把那人打得他媽都不認識,敢揪我頭發,我把他一腦袋毛都拔下來。”
她激動不已的說著話,蘇慕北輕笑出聲,“那你小時候應該沒人敢欺負你,你這麼兇。”
“我哪裡兇了,”孟小楓下意識的反駁著,“我小時候在我們家鄉那是出了名的乖巧,成績特別的好。”
她拍了拍胸脯,“我是爸媽的小驕傲。”
說起謊來眼皮都不帶跳,說得煞有其事,蘇慕北要不是瞭解她的過去,差點都被她騙過去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又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