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為什麼這人看著這麼溫和,神魂卻這麼暴烈啊!
成親後還要神交?
想得美!
她可不敢再有第二次了!
她根本連一秒都承受不住,他卻根本不放過她,纏了她這麼久。
現在光是回憶起那種感覺的餘溫,她都要瘋了。
直接觸碰神魂,比身體上能産生的所有感覺都強烈了數百倍。
他還那麼兇。
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能把人的理智直接攪碎的利器。
是春夢,也是噩夢。
阮棉埋下頭來,額頭抵著他發燙的胸膛,氣得渾身發抖,不想看他。
在他不斷道歉討好許久後,才稍微氣消了。
從窗外透下的燦爛春光中,少女臉頰發紅地抬起頭,惱怒道:“剛剛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又把自己的識海搞碎了?”
看著她這兇巴巴的樣子,楚玉棠只覺得可愛,他忍了一會兒,才剋制住了親她的慾望,微笑道:
“我在找世上的其他息壤,花了一晚上,終於找到了。”
“接下來,只要仔細設陣,便能將這些仍埋在大地中的惡之源封印。”
阮棉微愣。
她方才還在想這摸不著頭腦的支線任務要怎麼做,他就已經自己做了一半了?
這麼省心的任務物件是真實存在的嗎!?
“要最大限度地散發神識去往整個九州探查,識海便會被扯碎。”
楚玉棠的笑容中帶上了些許無奈,
“識海碎掉之後,我會短暫地失去意識。”
“但我神魂特殊,本就是由無數細小的分魂構成。等神識的觸手被收回來,我便能再度恢複理智。”
“別擔心我,棉棉。”
他執起她的手,將她的掌心覆上他的側臉,輕輕貼了貼,微笑道:“也因有你在,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你總能治好我的,不是麼?”
“剛剛你那七竅流血的樣子我怎麼放心!”
阮棉更氣了,“至少要先和我說再冒險……”
聞言,楚玉棠默了默。
只要阮棉再晚點醒來,他保證她什麼異狀都看不到。
也不會讓她受剛才那一遭了。
但片刻後,他只微笑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