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是什麼?
“我們是冠軍!我們是冠軍!”阮棉又興高采烈地重複了兩遍,她撐著兩人,原地蹦了兩下,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角都是淚花。
雖然還是不懂冠軍是哪兩個字,但兩人也猜到了阮棉的意思。
宋知鋒難得輕輕勾了勾唇角,“嗯”了一聲,趙嵐山也大笑起來:“對!我們是第一名!”
三人之中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周圍如喪考妣面如菜色心如死灰的所有弟子:“…………”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他們只覺得他們吵鬧。
遠處,金輪臺的長老笑開了花:“這下有人發財有人愁囉……”
另一個圍觀的長老拈酸道:“喲,得了祭禮司的兩個修士給你打一輩子白工,能樂到把此事寫上墓誌銘吧?”
金輪臺長老仰天大笑三聲:“早就看王休許紛那兩小東西不爽了,藉著聖女的光到處作威作福,這下終於落到我手裡!哈哈!”
人群之中,楚玉棠的視線掠過所有無關緊要的弟子的頭顱,落到阮棉身上。
她笑得很開心,眼角眉梢都是金燦燦的欣喜。
令他也感到了輕如晨風的鬆快。
少年時代的快樂如金子一般純粹珍貴,光是看到,便動人心絃。
他也不由得微微勾起笑容。
這樣就好。
然而下一刻,楚玉棠視野裡的阮棉忽然一僵。
她面露難色,隨後對宋知鋒和趙嵐山說了什麼,鬼鬼祟祟地獨自擠入人群中。
手上掏出了掛在脖子上的玉簡。
楚玉棠:“…………”
他收回剛才的評價。
一點都不好。
將自己也隱入偏僻之地的楚玉棠果然聽到了玉簡的傳音。
“統子統子,你在嗎?”阮棉貓在一叢灌木下,哭喪著臉抓狂道,“怎麼辦,還要辱罵聖女十分鐘……”
“我從小到大都沒對人這樣做過,連五分鐘的詞彙量都沒有,更別說十分鐘了!”
玉簡:“呵。”
阮棉:???
狗系統怎麼一上來就陰陽怪氣?
但她已經沒心思和系統拌嘴了,越發絕望道:“而且,阿統,外面全都是聖女的狗啊!”
她剛剛聽到身邊的陌生弟子說,有人看到王休和許紛氣勢洶洶地帶著祭禮司的人往這邊來了!
“他們嘴巴很厲害,上一次我拼盡全力才嗆了他們兩句。”
“統子,怎麼辦,”阮棉已經可以預見到待會兒的社死場景,崩潰道,“要是聖女身邊的迷弟迷妹罵回來,我就更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