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軟軟趴在地上的伸縮繩忽然來了精神般立了起來,如吃了興奮藥的蛇一般在阮棉的驚恐嚎叫聲中瘋狂扭動,把阮棉甩向還愣在原地的弟子們。
其中一個元嬰期體修猛然回過神來,在死去的記憶攻擊下大喊道:“是阮棉的本命武器龜殼盾!那盾邪門,好似無堅不摧!快避開!”
其他弟子在體修撕心裂肺的喊聲中也紛紛回神,急忙閃開。
卻在這時,一陣毒霧鋪面而來,令他們倏然全身無力。
在弟子們更加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中,宋知鋒頭頂懸浮起巨大而黑沉的玄鐵葫蘆,不停不斷地噴湧出毒藥化為的粉霧。
一個金丹期丹修在渾身劇痛與滯澀中不可置信地抬眸:“區區煉氣期煉出的丹藥,怎麼可能侵襲金丹期的道體……”
下一刻,另一元嬰期丹修怒罵道:“什麼煉氣期丹藥,這是化神期丹修煉出的丹,忘了宋知鋒是誰家的小姐嗎!”
所有弟子:“……”
的跟你們這些背靠大佬的氪金死丹修拼了!
四門修士中,唯有丹修是可以將事先準備好的丹藥和靈器運用到極致的存在,因此混戰中,眾人往往先竭盡全力把對面的丹修踢出局。
財力,在修真界的確是修士的實力構成中不可小覷的一部分,所以壟斷資源的五大世家才如此令人忌憚。
然而此刻宋知鋒手握操控阮棉這個人形炮彈的鞭子,讓人無法近身。
那些不要錢似的灑出的化神期丹修煉出的毒藥更是讓眾人筋脈凝滯,行動困難。
一個被阮棉撞得往擂臺邊緣飛的元嬰期弟子在出線的前一秒終於以劍刺地穩住了身形。
他跪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憤恨瞪向手指飛快跳動把洞簫都吹出鳥叫的趙嵐山。
“你個鳥人!”
又轉向一臉冰冷一手握鞭一手投毒的宋知鋒。
“毒婦!”
最後怒視在空中生無可戀飛行的阮棉,氣得發抖。
“你……你……”
阮棉一邊被甩飛一邊崩潰回頭看向他:“我什麼我!你倒是快說啊!我巔得頭暈!不要再增加顫音了!”
元嬰期弟子一口老血噴出來:“……你算個球!”
隨後用盡最後的力氣舉劍朝宋知鋒揮出劍氣。
與此同時,趙嵐山手中洞簫樂音急轉,那繩子猛然掉頭,將慘叫著的阮棉甩回來,不僅把劍氣擋住,還把元嬰期弟子徹底擊飛出擂臺外。
這下,所有人都感到了唇亡齒寒。
不知誰顫顫巍巍發出了靈魂質問:“那繩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個音修咬牙道:“不是繩子,是靈蛇!趙嵐山在舞蛇!”
蛇性陰毒難馴,趙嵐山恐怕也不能完全控制它,所以才叫宋知鋒緊緊握著蛇的七寸。
這是一條在靈樂下狂亂甩著卷著堅盾的蛇尾的巨蛇!
半個時辰後。
最後一個弟子被甩過來的阮棉撞飛到了擂臺外。
趙嵐山狂笑不止:“鳥人、毒婦、球又如何!贏了就是比你們強!”
眼前天旋地轉狂yue不止的阮棉:“……”
有人問過她這個球的意見嗎!
就是怕她不同意才最後一刻讓她知道的吧,是心虛了吧,絕對心虛了吧!
宋知鋒收了蛇繩,將阮棉扶起,平靜得微死的語氣聽不出心虛:“看,會贏的。”
“既然你的盾免疫一切同一大境界的傷害,只要對手境界不超元嬰,我們配合之下,便所向披靡。”
阮棉:“…………”
雖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