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握緊了拳頭。
她滿頭冷汗地抬起臉,大聲道:“我的隊友不是廢物,他們都很厲害!”
“他們答應了一輩子不丟下我,我也一樣!你們讓開,我要去找人了!”
說完這些話阮棉已經耗盡了勇氣,她推開人群,埋頭往前走。
卻撞進了一個人懷裡。
阮棉抬起頭,就見宋知鋒扶著她,丹修少女一貫冷冰冰的眼中浮著一層奇異的光,讓她近似無機質的眼睛變得稍許鮮活起來。
宋知鋒身邊的趙嵐山雙手交叉抱著洞簫,他微微側過頭,不自在道:“誰說要跟你一輩子了,不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
“不過,天梯裡罩著你可以。”趙嵐山轉回臉,哼了一聲,“走吧。”
阮棉一呆,隨後笑起來。
望著她的笑臉,宋知鋒的眼睫t動了動。
“我看到你的傳信了。”她的聲音難得透出些溫和,“不用找別人。”
“我既是丹修,也是體修。”
“我來陪你。”
天行宗核心禁地之中,封魔的祭壇上結著十尺厚的寒冰,冰層之下,是數萬只被靈鎖刺穿心髒的大魔。
那寒氣斷絕生息,化神期之下的任何修士一旦觸碰,便必死無疑。
哪怕是化神期,也難以在這樣寒氣中待過一炷香。
然而,楚玉棠卻在祭壇正中央打坐了整整三個時辰,哪怕渾身結滿冰霜,他也未露任何痛苦之色。
直到身軀上的裂痕徹底癒合,他才睜開了雙目。
心火終於壓制了下去。
五感漸漸回歸。
楚玉棠緩緩皺起眉頭。
誰在吵鬧?
封魔祭壇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
在楚玉棠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手中凝出鬼神怒,要迎擊敵人的時候,他終於聽清了聲音的內容。
一陣帶著哭腔的喘`息。
有那麼一瞬間,楚玉棠的頭腦陷入了空白。
阮棉?
楚玉棠低頭,緩緩看向掛在脖子上的玉簡。
另一道冷酷的女聲傳來:“不許跑。”
布料摩擦與拖曳的聲音。
阮棉近乎哀叫了:“嗚嗚嗚別拉我的腳踝,我不要了,不要了!”
“也別碰我的腰,我受不了了……啊!”
宋知鋒:“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楚玉棠:???
他的身影瞬間從祭壇上消失了。
下一刻,出現在了丹霞山的丹鳳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