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基礎功法練成,我再傳授你更高階的功法,屆時你也可搬回酒林峰。”
阮棉應下了。
這其實就是……讓聖女當她的一對一小老師?
阮棉心裡高興。
這下就可以天天和女主貼貼了。
被委以重任的楚玉棠則沉默不語,垂下的眸子裡,目光有點冷。
兩人回到海棠谷時,日已西斜,楚玉棠對阮棉道:“今日就先休息,明日再練功吧。”
“既要長住海棠谷,師姐想選哪間房?”
阮棉愣住了:“不是和你一間嗎?”
楚玉棠:“……不是。”
阮棉感覺有機會:“可以嗎?”
楚玉棠:“不可以。”
阮棉:“可是我們之前都一起睡過了!”
楚玉棠:“並沒有。在你入睡後,我便下了床。”
阮棉:“……好吧。那我選你隔壁那間。”
楚玉棠點點頭:“我去佈置。”
阮棉:“我也一起。”
楚玉棠微笑:“不必。”
“師姐不是仍需進食麼?海棠谷邊就有弟子食肆,現在去還趕得上晚飯。”
阮棉一秒順從:“好,那我走啦。”
幹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微笑著目送阮棉遠去後,楚玉棠才去了他隔壁的房間。
一片黑暗之中,他的神色徹底冷下來。
那垂下的眸子裡,透出止不住的戾色和焦躁。
如同被入侵領地的、正舔舐致命傷口的夜行猛獸。
房間的六面上,數百個暗格被開啟。
楚玉棠在當中安滿起可瞬間奪人性命的機關和監視的法器。
只要他心念一動,房中人就算有八百條命都必死無疑。
搭在玄鐵上的五指色如白玉,看起來也該如玉般冷硬。
實際上,那肌膚卻因他肆虐的心火而發燙,將玄鐵都灼紅。
他早已燒成了一座焚毀人之骨血的熔爐。
只是仍披著冷玉般的外殼,維持住岌岌可危的人形。
海棠谷旁的弟子食肆中人聲鼎沸,足有數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