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棠:“……”
更煩躁了。
發現阮棉和那個叫“系統”的聯絡人從未取得過聯系後,楚玉棠就連通了阮棉的玉簡,扮演了這個缺席的家夥。
他的偽裝並不十分縝密,阮棉竟也從未發現過不對勁。
事到如今,還要向一個失職至極的同僚尋求指示?
厭煩過後,楚玉棠心中忽然升起些許惡劣的期許。
若一刻鐘後阮棉還不動手,他也不會再演。
偽裝虛弱也只不過是試探的計策之一。
若引誘無用,還可以嚴刑逼供不是麼?
真想看看阮棉知道自己一直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時是什麼樣子。
想看她脖頸上的肌膚被掐出淤痕的慘烈模樣。
光是想象著她崩潰的表情,亦或涕泗橫流的哀色,他都興奮得快要戰慄。
冰冷的水被攪動,另一個人溫暖的軀體貼上來,陡然止住了楚玉棠不斷滋長的惡念。
少女的力氣不大,站進木桶裡才能做到把他抱起來,過度用力的四肢顫抖得厲害。
但他的身軀對她而言顯然還是太重,從木桶中跨出時,阮棉重心失衡,嚎叫著連人帶桶往一邊摔。
最先著地,隨後被一人一桶砸在最底下的楚玉棠:“…………”
若他真的病危,這一下說不定就斷氣了。
“對不起對不起!”阮棉大驚,趕緊爬起來搬開木桶,把人又拖起來,往床上挪。
手忙腳亂地把楚玉棠放到床上後,阮棉緊張地嚥了咽口水:“聖女大人,我不是故意看你身子的,但是再穿著濕衣服你可能會死,對不起了啊。”
發布完免責宣言後,阮棉就橫下心,三下五除二把楚玉棠的衣服扒了,全程不敢多看,但繃帶之下,滿視野的肌肉線條還是驚住了她。
和她在現代偷偷刷的那些影片裡,過度健身的姐姐們的身材型別一樣。
……一拳能把她打死的那種!
接下來要換上幹燥的床單和衣服,阮棉又控制不住多看了幾眼。
她有畫畫的愛好,也臨摹過許多人體。而聖女的人體,是她見過最完美的,彷彿是建模出來的一般,讓她在如此危急的時候也産生了大逆不道恬不知恥的想法。
好想讓楚玉棠當她的人體模特……
阮棉手上猛地一抖,用第二層被子把楚玉棠蓋得嚴嚴實實。
“師妹,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去找藥給你!”
她還記得楚玉棠說不喜歡別人看到她受傷的樣子,即使現在人已經昏迷,但她也不想違揹她的意願。
修真界有很多靈丹妙藥,聖女的身份那麼尊貴,一定有大量資源願意供給給她。
阮棉飛快地把自己濕透的衣服也脫掉,但這裡是海棠谷,沒有她的衣服,她只好一邊再度小聲道歉一邊找出衣櫃裡楚玉棠的衣服穿上了。
全是白色,而且又薄又寬,對阮棉而言尺寸過大,但現在已顧不得那麼多,她胡亂套了七八件,慌慌張張地出了門,直奔海棠谷邊的蓮霧山。
“這位師妹,請問醫館在哪?”阮棉見人就問。
救人要緊,根本來不及社恐了。
海棠谷和蓮霧山同屬於武行山脈t,是體修的地盤,但也有丹修主持的醫館駐紮,呈點狀零星分佈,以應對體修自己無法處理的傷勢。
阮棉所住的酒林峰離這裡較遠,她對附近的醫館分佈一無所知。
“我帶你去吧。”
被阮棉拉住的少女打量她一眼,果斷吹哨,一匹黑馬便從樹林裡鑽出來。
見阮棉愣了一下,少女忽然伸出手,抱住阮棉的腰,輕松把她託舉到馬上,隨後翻身上馬。
阮棉的臉瞬間爆紅。
被看出完全不會騎馬,連上馬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