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如何解釋。”
“深夜造訪藏經閣的緣由我已說過,是奉宗主急令來取經文,諸位長老可找宗主求證。”
楚玉棠微笑回答,面上不露一絲慌亂。
彷彿她手腕間的銀鎖並不存在。
“而在有可能失竊的同一時間,藏經閣長老並非在存放著考卷的房間裡見到我,”
楚玉棠從容地直視眾長老:“難道不正說明賊人並非我麼。”
“不如去查查,失竊的房中,有無他人痕跡。”
幾位長老若有所思。
“至於獲利的都是楚家人……”楚玉棠笑容大了些。
“作為楚家人,我可無法從此事中獲利。”
“只有楚家子弟得到了洩露的考卷,矛頭自然而然指向我。”
她垂下眸子。
“此中貓膩,想必諸位長老並非毫無所覺。”
“多年來,五大世家中的其他四家,都對楚家意見頗大。而天行宗中,秦家、宋家皆把持大權。”
楚玉棠微笑著,不顧長老們微變的臉色,言辭逐漸犀利起來。
“放肆!”一長老呵斥,“小輩豈可妄議長老院!”
楚玉棠抬眸,笑容平和。
“玉棠無意僭越。此事疑點頗多,不如即刻移交刑司處理。”
站在一旁許久的刑司司主秦厲之也走出來道:“請諸位長老將此事移交刑司。”
一片沉默。
秦厲之皺眉,他從眾長老目中看到了不信任。
不像是不信任刑司的公正……
而像是,不信任刑司的能力。
他面色更冷:“我雖為小輩,卻並非無能之徒,請諸位長老將此案移交刑司處理。”
許久之後,符繚山大長老嘆息道:“罷了,厲之,你將聖女帶走問詢吧。”
“是。”秦厲之低頭行禮。
楚玉棠眼底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譏諷與興味。
一個時辰後,昏昏欲睡的阮棉突然被從椅子上拉起。
她恍恍惚惚睜眼,就見銀鏈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阮棉:???
愕然抬頭,一身黑衣的少年映入她的視野。
秦厲之?
男主來找她幹嘛
下一刻,秦厲之便冷肅道:“阮棉,你涉嫌偷竊考題,同我去刑司接受問詢。”
阮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