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沉聲吩咐道。
唐宓是王家女,沒準兒,她會躲到王家去生産。
“是!”
安樂侯答應一聲,轉身下去吩咐。
此時的安樂侯,再也沒有往日畏縮的模樣,昂胸抬頭,自以為氣度非凡,殊不知落在別人眼中卻是“小人得志”。
安樂侯很享受這種前呼後擁的感覺,覺得這才是他身為皇子應該有的待遇。
自打蕭貴妃控制了太極宮,這京城便是他們蕭氏的天下。
過去那些輕賤他、蔑視他的人,如今都反過來巴結、討好他。
而欺侮過、得罪過他的人,也都趕忙來求饒。
看到曾經的敵人匍匐在自己腳下,安樂侯只覺得暢快。
只可惜李壽那廝不在京城,而且馬上要死了,否則,他定要讓李壽跪到自己面前磕頭認罪!
安樂侯可沒忘了,當年為了一個破娃娃機,李壽硬是仗著聖人的權勢,逼得他們又是道歉又是賠鋪子,在京城權貴圈丟盡了顏面。
李壽不在,可他的婆娘、岳家還在,這次他蕭某人定要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跟李壽有私仇的安樂侯,趁機多派了一些人手去李家和王家,一邊搜尋唐宓的下落,一邊讓人散播:這些都是唐宓造成的,你們若要怪、就怪唐宓好了。
再說王家,唐元貞暗地裡給唐宓做準備的時候,也沒有忘了自家人。
她命人給家裡送了信,讓王令儀安排家裡的婦孺去城外暫避。
就是王令儀,最好也出去避避風頭。因為他和李赫一樣,都是東宮屬官。
王令儀卻覺得自己是家中嫡長子,理當留在京裡支撐門戶,他將祖母、妻子、兒子以及侄子、幼弟都送出了京城,自己和父親留了下來。
原本王令齊也想留下,卻被王懷瑾和王令儀一起鬨走了,理由都是現成的:這麼多婦孺,也需要有個成年男丁護著,才能順利離開京城啊。
王令齊無法,只得告別父兄,帶著一家婦孺出了家門。
一起走的還有王鼎和他的幾個侍妾,李氏因為病重,不好輕易挪動,便留了下來。
且李氏沒有住在國公府裡,就算王家出了事,她那邊只需關好門戶便不會有事。
畢竟,蕭貴妃母子再囂張也不會跟個病重的老婆子計較。
然而李氏卻不這麼想,她覺得王懷瑾嫌她是個累贅,又記恨她過去的種種,故意留下她在京城等死。
不行,我、我決不能坐以待斃!
躺在床上,李氏咬牙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