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巨額賞金,兩位媽媽的表現卻有些不太一樣。
嚴媽媽直接靠著這些賞賜,在李家後街置辦了新宅院,家裡還買了個小丫鬟來伺候。
她又悄悄去求了唐元貞,讓家裡的小孫子脫了奴籍,準備去書院讀書。
搬了新家,嚴媽媽又給家裡置辦了不少好東西。
衣服、首飾什麼的,也都是簇新的。
一家人進進出出、歡歡喜喜,落在別人眼中,就顯得有些輕狂。
倒是鄭媽媽,還是住在唐宓分配給她的小院子裡,繼續一個人守著小外孫女過活。
至於主人賞賜的那些銀錢,則被她不知收到了哪裡,反正沒看到她添置東西。
只有到了晚上,鄭媽媽對著沉睡的小外孫女不住的抹眼淚。
“阿苗啊,你不要怪阿婆,阿婆也是沒法子——”
……
“貓兒,你快嘗嘗,這是剛出鍋的天花饆饠。”
李壽穿著一身官服,手裡卻託著個紙包,紙包裡是熱氣騰騰的饆饠。
他也顧不得換衣服,直接將東西送到了唐宓面前。
唐宓慵懶的靠在榻上,手裡握著一卷書,聽到聲音,將書放下,正準備起身,被李壽一把按住了。
“天花饆饠?”
唐宓抽了抽鼻子,點頭,“是長興坊那家的吧?”
饆饠原就是胡人弄出來的麵食,京城做饆饠的鋪子不少,但最正宗的還是長興坊那家。
不過那家的生意太火爆了,每次去都要排隊,若是去的晚了,就沒得買。
李壽洗了手,親自給唐宓掰了一小塊兒,喂到她嘴邊。
唐宓張嘴,將饆饠吃下去,輕輕咀嚼了幾口,“嗯,還是那個味兒。”
自打懷了孕,唐宓的口味就變得有些奇怪。
有些平日裡她根本不吃的東西,猛不丁的就特別想吃。
有時候,睡到半夜裡,她也會被饞醒,胃裡就像有無數只小手在抓撓,抓撓得她只想哭。
這還不是最麻煩,最麻煩的是,明明家裡有好幾個擅長各種美食的廚娘,可她就是想吃外面賣的。
什麼饆饠,什麼胡餅,什麼湯餅……她只要腦子裡閃過這個東西,就恨不能馬上吃到嘴裡。
白天也就罷了,多派幾個人,騎馬過去買也就是了。
但更多時候,是半夜被餓醒,然後口水泛濫的想吃某某家的某某特色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