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不到緊急關頭是看不出來的。
就像後世常說的那句話:不到懷孕生孩子,女人永遠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人是狗!
種花家的人重子嗣,不知多少恩愛夫妻倒在了孩子這個關卡上。
唐元貞很想看看,倘或貓兒真的一時半會生不了孩子,李壽會怎樣?
納妾?
呵,如果李壽真敢納妾,唐元貞就敢讓女兒和離,左右貓兒年輕,嫁妝又豐厚,不管是再嫁還是想單身,都有資本。
但每每聽到外面的流言,唐元貞就忍不住後悔,堅定的想法也開始動搖:不過一碗靈泉水而已,只要讓貓兒喝了,一切問題都沒有了!
可考驗李壽的計劃她又不想放棄……
唉,真是左右為難,這些日子,唐元貞被煎熬的都快瘋魔了。
有時唐元貞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更年期了啊,怎麼會這般矛盾。
“流言?”
唐宓小心翼翼的抱起胖侄子,這是王令儀和趙七娘的次子,剛出生第三天。
小小嬰兒還沒有張開,仍是一副紅紅皺皺的小老頭兒模樣。
唐宓熟稔的將胖侄子抱好,這才抬起頭,淡淡的說道:“不就是說我是妒婦,罔顧李家子嗣,攔著十八郎,不許他納妾嘛。”
她可是東廬書院的山長,每天都要去書院上班。
而東廬書院的先生們,亦有熱愛八卦事業的,所以,唐宓對市井間的新聞很熟悉。
說到這裡,唐宓也總算明白了母親剛才問的那句話。
她抿了抿唇,輕聲道:“關於孩子的事兒,婆母什麼都沒說。她、她老人家很疼我。”
雖然跟平陽接觸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唐宓天生六感敏銳,別人待她是好還是壞,她能清晰的感覺到。
“唉,你攤上了個好婆婆。”唐元貞由衷的嘆了一句。
“孩子的事,十八郎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相較於平陽,唐元貞還是更在意李壽的態度。
“十八郎?”
唐宓淺淺一笑,“他說順其自然。如果實在不行,那就過繼一個。”
經過李立德之事,李氏的人驟減不少,但也不是沒有人。
比如,跟李壽血緣最近的李赫,膝下剛好有一個兒子,妻子韋氏肚子裡又懷了一個,看懷相,應該又是個男丁。
從李赫的兒子中過繼一個,相信李其琛和蕭氏都不會反對。
“過繼?他真這麼說?”
唐元貞眸光閃爍了一下,急急的問道。
唐宓輕輕頷首,“嗯,他確實這麼說過。”
孩子的事,唐宓也不是不急,可問題是,賈老神仙給她和十八郎都把過脈,兩人的身體都沒有問題,可就是遲遲沒有懷孕。
母女兩個正說著,長安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貓兒——”
長安草草給婆母行了個禮,然後滿眼憐惜的看著唐宓,“你、你真是受苦了!”
唐宓一臉茫然,“……”
她怎麼就受苦了?
長安又恨恨的說了句,“我就說李十八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