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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宛若傘蓋的大樹下,擺放著一張大大的方榻。
方榻上鋪著上等竹絲編織的涼席,中間擺放著一張小方桌,方桌四旁則是蒲團。
唐宓穿著雪白的羅襪,盤膝坐在蒲團上,手裡拿著茶壺,給李壽和自己添了一碗茶。
李壽也盤膝坐著,雙手接過茶杯,聞了聞,笑道:“還是岳母莊子上種的清茶好喝。”
沒有任何作料,也沒有研磨成粉,而是整片的葉子炒制而成。
特別燒制的玻璃杯裡放著幾片翠綠的茶葉,隔著杯子可以清晰的看到茶葉遭遇熱水後慢慢舒展開來的模樣。
白色的水汽蒸騰,淡淡的茶香飄散開來,炎熱的夏季,喝著這樣的綠茶,真是消暑又解渴。
唐元貞不喜歡此時流行的茶湯,她有錢又有人,早早的命人種了茶樹,有讓人殺青、炒熟,製成茶葉。
在王家,也有茶湯,但因著唐元貞的關系,從王懷瑾到幾個孩子,都常年喝這種清湯茶水。
李壽與唐宓自幼相識,所以也習慣了這種苦中帶著清香的茶水。
而唐宓嫁入李家後,更是將這種茶葉也帶了來。
平日裡無事,夫妻兩個便會煮上山泉水,泡上一壺上好的綠茶,閑話家常。
“這是今年的新茶,阿孃前些日子剛讓人送來的。”
唐宓放下茶壺,目光觸及那玻璃茶杯,不禁又笑道:“還有這玻璃茶具,亦是阿孃那個玻璃坊新制的,聽說很受歡迎。”
而唐元貞又大賺特賺了一大筆。
“嗯,這套茶具燒製得很是精緻,比琉璃通透。”也比琉璃貴。
李壽自從做了戶部侍郎,竟有了個職業病,那就是看什麼都會忍不住的核算價值。
丫鬟們端上了水果和糕點,又端來一盤子炒好的葵花籽。
“這是王二妞送來的。今年幹旱,莊稼都半死不活,倒是這葵花,竟比往年長得都好。”
唐宓指了指葵花籽,笑著說道。
李壽點點頭,將盤子拿到自己面前,拿濕帕子擦了手,無比熟練的用手指捏開瓜子皮,然後將瓜子仁兒放到一個葵型甜白瓷小碟裡。
等攢夠了一小碟,李壽才將碟子推到唐宓跟前。
唐宓也不客氣,用銀匙挖了一勺送到嘴裡。
新鮮的葵花籽沒有加任何作料,只是用鐵鍋炒幹,除了瓜子特有的香味,再無其他味道。
唐宓很喜歡這種原汁原味的瓜子,沒幾下,一小碟子就吃光了。
李壽繼續剝皮,唐宓繼續吃,小夫妻忙裡偷閑,享受著難得的假日。
“對了,王二妞還說了一件事。”
唐宓想起昨日王二妞說的話,放下銀匙,吃了口茶,緩緩告訴了李壽。
李壽捏瓜子皮的手一段,抬起頭,“她果真這麼說?”
“嗯,她說就在蝗災爆發後的第五天。”
李壽沒說話,又開始捏起了瓜子皮,但他的大腦卻在飛快的運轉著。
旱災,蝗災,今年的大梁絕對是災禍連連。
昨日聖人帶著太子、朝臣在朝堂上吃了一頓蝗蟲宴,唐、王、李三家又及時的推出“蝗蟲換糧食”的福利政策,暫時緩解了百姓們對蝗蟲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