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那枚銀球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最後才有些疑惑的說道:“奇怪,怎麼沒有找到?我可以感覺得到,它並不是一個整體。”
唐宓用力晃了晃,裡面沙沙的響,顯然是裝了東西的。
既然能裝東西,那就表明銀球可以開啟啊。
可、可她怎麼找都找不到接縫。
李壽聞言,丟下棉布巾子,伸手接過銀球。
方才在地下,光線太暗,他根本就沒看清這枚銀球的模樣。
這會兒就著燭臺那明亮的燭光,李壽將銀球看得仔細。這枚銀球桂圓大小,並不是光面的,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紋路。
乍一看,就像花紋一般。
但李壽總有種感覺,覺得這些紋路應該不是為了裝飾或是隨意亂刻,而是有特殊寓意。
他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輕輕按著,然後順著紋路來回摩挲。
忽然,他心念一動,兩根手指猛地用力,咔嚓一聲,銀球竟忽然一分為二。
啪嗒一聲,一個紙團從銀球裡掉了出來。
唐宓趕忙拾起來。
“貓兒,快開啟!”
李壽將銀球放到一邊,伸著脖子與唐宓頭挨頭。
唐宓小心的將紙團開啟。
紙頁有些泛黃,是上好的姜黃紙,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
唐宓一目十行,飛快的將文字看完。
看完後,她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事實果如她猜測的那般,可她卻沒有半分喜悅,心裡滿是對多災多難的李家以及悽苦一生的李立賢的同情與惋惜。
唉,自己都如此難過,就更不用說二九兄了。
吧嗒、吧嗒~~
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李壽的臉頰滴下,落到他的衣服上,暈染開一團水漬。
短短一個月裡,李壽接連遭受了三次打擊。
原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被磨得足夠堅強,但直至看到這些文字,李壽才發現,他的心依然很疼,疼得讓他無法呼吸。
“李永年、李立德,真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我、我李壽發誓,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李壽恨得渾身戰慄,恨不能立刻殺到益康堂,將那該死的老賊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