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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能出書,憑您對譜系的研究,您還可以去東廬書院授課哩。”
李壽這話,沒有絲毫吹捧,而是真心實意的稱贊。
李祐堂定定的看著李壽,確定他不是哄自己,這才裂開嘴笑了。
那滿足的模樣,就像個天真的孩童。
李壽見狀,竟有種莫名的酸楚。
如果當年的事是真的,那自家阿翁何其無辜,明明是最該繼承這家業的人,卻被李立德生生養廢了!
老而不死是為賊,李立德,禍害了整個李家,耽誤了兩三代人,可不就是最可恨的老賊。
“我能出書,還能去做先生?”
李祐堂仍有些不敢相信,喃喃的說著。
自古以來,對於文人而言,能夠著書立說,讓自己的學說傳播天下,是一生中最大的追求!
李祐堂年幼時,也曾有過“名揚天下”的夢想,卻被父親左一句“廢物”、右一句“沒用”,徹底被湮滅了自信。
時間久了,李祐堂也不再努力奮發,而是如老祖宗所願,成為一個只知道躺在李家先祖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老紈絝!
李壽認真的回視祖父,“沒錯,祖父,您可以!”
我可以!
我能!
李祐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心中漸漸樹立起從未有過的信心。
“阿翁,您將書稿整理一下,我下午就讓書坊的管事來跟您商談印書的事。”
李壽豪富,娶的娘子也富可敵國,這對夫妻最不缺的就是錢。
說句不怕遭雷劈的話,對他們而言,能用錢解決的事真心不是什麼大事。
印書什麼的,不過是花點兒錢,卻能給自家祖父刷名望值,讓他樹立信心,繼而讓他漸漸擺脫李立德的桎梏。
李壽覺得,很值!
前些日子為了給東廬書院印製教材,李壽直接買了一個書坊送給唐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