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都走了,只剩下了一屋子的女眷。
趙氏抹去眼角的水霧,笑著問道:“貓兒,這些日子可還好?”
唐宓吸了吸鼻子,“阿婆放心,我很好。”
長安一如既往的彪悍,“沒事兒,貓兒,你只管說,如果李十八敢欺負你,我幫你揍他。”
一邊說,她還一邊挽袖子,一副很樂意幫忙的模樣。
唐宓嘴角抽了抽,心說話,二嫂,您這是想幫我出氣,還是為自己洩憤?
不過,長安回護她的心意,她卻能感受到,“二嫂,十八郎待我很好,真的。”
“算他識相!”長安語氣中難掩失望。
趙七娘快要臨盆了,艱難的挺著大肚子盤膝坐在榻上,只聽她柔柔的說道:“李家其他人呢?可曾慢待貓兒?”
她是世家,自然瞭解某些世家的嘴臉。
在她們看來,自家小姑子是千好萬好,可在那些唯姓氏論的世家眼中,只一個寒門,就足以抹殺唐宓全部的優秀!
那些世家輕賤起一個人來,真真是讓人冷入骨髓。
唐宓莞爾一笑,絕美的面容帶著幾分俏皮,“十八郎不是吃素的。”
得,大家夥都明白了。
也是,有李十八這頭忠犬在,她們根本無需擔心貓兒會受欺負。
具體事例,請參照李二十四娘。
一屋子的女人都笑了。
趙氏見唐元貞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樣,心知她們母女定有梯己話要說,閑話了幾句,便打發她們回朝暉院了。
趙七娘和長安也乖覺,一個說要去廚房,一個說要去看看兒子,將整個上房留給了唐元貞和唐宓。
目送兩個兒媳離開,唐元貞又仔細將唐宓從頭到腳看了一個遍。
唐宓被她看得都有些害羞了。
唐元貞忽的問道,“聽說蕭氏當眾落你的面子了?”
唐宓並不意外母親知道這事兒。
雖然李家極力隱瞞,可那日在場的李氏族親太多了,到底有些許風聲傳了出來。
“她現在被太夫人禁足了,每日只能在自己小院念經祈福。”唐宓絲毫沒有隱瞞,緩緩將那日的情景說了一遍。
唐元貞蹙眉,“蕭氏不是個愚笨的,她沒道理這般啊。”
明知李壽受寵,她還要招惹,彷彿故意把臉湊上來找打一般。
唐宓幽幽的說:“阿孃,李家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而且,我總有種感覺,李家似乎有什麼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