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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祐堂和柳氏都說過,要把李家的中饋交給唐宓。
可問題,這種事好歹要有個過程啊。
尤其是快到年底了,一年當中最是繁忙的時候。
門下店鋪要交賬,莊子要送盈餘,各處親戚朋友要送節禮,更不用說還有除夕祭祖。
這麼多事,且件件都容不得半點馬虎,就是柳氏和顧氏親自打理,也要仔細再仔細。
如今,柳氏忽然將這些事全都交給唐宓一個剛過門的新媳婦,還沒有半點交接,除了下馬威,李壽想不到其它的原因。
想到這裡,李壽的臉頓時陰沉下來,看向柳氏派來的幾個管事娘子的目光十分不善。
幾個管事娘子瑟縮了一下,紛紛躲避李壽的目光。
心裡更是暗暗叫苦:唉,這趟差事,擺明就是來得罪人啊。瞧見了沒,十八郎的臉黑得像鍋底,全然沒了平日的溫文爾雅。
哎喲喲,聽說十八郎可不是好相與的,二十四娘不過是做了點小動作,就被他趕去莊子吃苦了,過年都不能回來。
二十四娘還是他的親妹子呢,她們這些人,再有頭臉,也是奴婢。
十八郎不敢對太夫人有什麼意見,可收拾幾個奴婢再輕松不過。
打頭的陳媽媽,強忍著心底的畏懼,陪笑道:“十八娘,東西都在這裡了,您、您看——”
李壽一雙眼睛兇狠的看過來。
陳媽媽嚇得腿肚子直發抖。
就在陳媽媽一個撐不住,險些跌坐到地上的時候,唐宓開口了,“好,我知道了,有勞各位媽媽了。”
說著,唐宓沖著身邊的阿蘇使了個眼色。
阿蘇會意,領著幾個小丫鬟將那些賬冊、鑰匙、對牌等物收了起來。
差事總算完成了,陳媽媽鬆了一大口氣,趕忙道:“時辰不早了,老奴就不打擾十八郎和十八娘了。”
唐宓命人將她們送了出去。
幾人剛剛離開,李壽便嘭的一聲,將茶盅用力放在了小幾上,茶湯潑灑出一大半。
一旁侍立的小丫鬟趕忙上前來收拾。
“好了,不要生氣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唐宓好脾氣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倒覺得,這應該不是下馬威。”
李壽聽她這麼一說,倒來了興致,“不是下馬威又是什麼?”
唐宓提手給李壽的茶盅裡又添了些茶,慢條斯理的說:“雖然不是下馬威,但阿婆也是有意為難我。”
李壽的眉間又擰了個大疙瘩。
“別為了這些瑣事而生氣,”唐宓伸手撫平他的眉間,“約莫阿婆是想讓我親身體驗一下李家的家不是那麼好當的,也想讓我結結實實的撞上幾次壁,日後她才好手把手的‘教’我。”
李壽聽了這話,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他緩緩點頭,“是了,本來阿婆沒想把全部的家務事都交給你打理,只是想如同二嬸那般,分給你一部分練手,家中主導的還是她老人家。”
柳氏嫁入李家五十多年,管家管了三十多年,若說她一點兒都不眷戀,那是不可能的。
否則早在顧氏崛起的時候,她就把管家權全都交給顧氏了。
豪門望族裡,也不是沒有次子媳婦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