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火都要燒過來了,你、你還不急?感情被關在屋子裡的不是你!”
鄭二郎急得直跳腳,扭頭又對屋子裡喊,“蔣將軍,蔣將軍,您聽到了沒有,著火了,咱們趕緊避險啊。”
秦校尉還要攔阻,屋裡忽然傳出蔣忠的聲音:“二郎,多謝你了,不過是廚房冒了點兒煙,沒什麼大礙,無需驚慌,更談不上‘避險’。”
鄭二郎正欲往裡沖,聽到這聲音,頓時愣住了。
咦?這、真是蔣忠的聲音。
秦校尉也是一愣,旋即就反應過來,趕忙來到門前,恭敬的說:“某錦鱗衛校尉,見過蔣將軍。”
“嗯,秦校尉無需多禮。這些日子,多虧你照拂了。”蔣忠沉穩的聲音再次從屋裡傳來。
秦校尉一臉的受寵若驚,“蔣將軍不必客氣,這都是某的職責。”
鄭二郎終於反應過來,他的眼中驚疑不定,片刻後,道:“蔣將軍,廚房的火勢有點兒大,要不咱們去後院避上一避?”
只聞其聲,未見其人,鄭二還是不放心。
蔣忠哈哈一笑,道:“不必了,這點子小火,還嚇不到本將。”
蔣忠停頓了片刻,又對秦校尉說道:“秦校尉,李十八可在山莊?”
鄭二郎倏地豎起了耳朵。
秦校尉躬身立在門前,回道:“好叫將軍知道,昨日十八郎去了京城,今日下午便回來。”
“好,待他回來後,來我這裡一趟。”蔣忠的聲音開始發顫,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又來了!”
接著,是一陣咬牙聲。
再然後,便是熟悉的呻吟聲。
鄭二郎眯起眼睛,細細辨認著,他基本上可以確定,剛才屋裡說話的人,應該就是蔣忠。
而這個聲音,也與之前每日呻吟的是同一個人。
這麼說,蔣忠真的一直都在山莊裡?
鄭二郎開始不確定起來。
中午,鄭二郎吃了午食,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隔壁房間。
他想看看李壽到底會不會來。
只是,看著看著,他的眼皮開始發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頭一歪,竟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鄭二郎猛然驚醒。
抬頭一看外面的日頭,已然開始偏西。
他心下一急,趕忙跑出來,直奔蔣忠的房間。
再次被門口的錦鱗衛攔住了,“二郎且停一停,蔣將軍正在跟十八郎說話。”
哈?李壽真的來了?
鄭二郎更想進去看個究竟,結果那兩個錦鱗衛說什麼都不放行。
鄭二郎無法,只得怏怏的回來了。
但他如何肯死心,想了想,他從繞向房舍的另一邊,也就是後牆。
後牆上只有一個不大的窗戶,且距離地面很高。
鄭二郎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腳下一碾,一個縱身便躍起一丈有餘。
他躍起的同時,雙手用力往上一抓,竟死死的扣住了窗臺,整個人掛在了後窗外。
艱難的伸出一根手指戳破了窗戶紙,鄭二郎眯起一個眼睛往裡看著。
透過小小的窟窿,他先看到了一架屏風,隔著屏風,隱約看到兩個人相對而坐。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仔細辨認,發現那兩個人的體型很像蔣忠和李壽。
他想看清兩人的臉,卻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