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夫唱婦隨,附和道:“是啊,我都有點兒上癮了呢。這兩日沒去,又想念了。郎君,不如明日我們也跟阿嫂他們一起去?”
長安的提議甚合王令齊的心意,他點頭如搗蒜,“好哇好哇。”
趙氏被這對活寶夫妻給逗笑了,“素齋?竟這般好吃?”
她問的是趙七娘。
趙七娘擔心趙氏誤會,趕忙說道:“我並沒有吃過她們的齋飯,不過二弟和公主既是覺得好吃,那肯定是好的。我、我去無憂庵,是為了上香。”
上香?
京郊那麼多有名的庵堂和寺廟,哪個不能去?
何苦跑四五十裡路去驪山?
趙七娘在趙氏的注視下,目光有些閃躲,訥訥的說:“無憂庵的菩薩很是靈驗。”
而京郊的大小庵堂和寺廟,她、以及她的母親早就拜遍了,全無效果啊。
如今她是沒辦法了,這才想起了當年那個小小的庵堂。
但這些話,她實在不好跟婆家的長輩說。
趙氏立時明白了。
略帶心疼的看著趙七娘。
唉,成親三年未孕,趙七娘承受了莫大的壓力。
別忘了,王令儀可是安國公府的世子啊,沒有嫡出的繼承人,爵位該如何傳承?
趙七娘垂下了眼瞼,嘴裡滿是苦澀,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禁握緊了拳頭。
王令儀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安撫著。
堂屋裡變得很安靜,氣氛也有些微妙。
唐宓見狀,趕忙開口活躍氣氛,她一指柳佩玖,“阿玖,明天咱們一起去哈。阿嫂說,無憂庵外種著大片的無憂花,特別漂亮。”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去看看。”
柳佩玖十分配合,點頭笑著答應。
說起柳佩玖,就不得不說一說王家的另一樁喜事——柳佩玉出嫁了。
柳佩玉嫁給了蔣將軍的嫡幼子蔣孝言,也就是那個臉上落了疤而被姜清退親的蔣家小郎君。
當年王懷媛好生調查了一番,發現蔣家是個不錯的結親物件。
蔣家與王家一樣,都是新興貴族,軍功起家。
只是蔣忠的年紀比王鼐小一些,是他們那一輩老將軍的小兄弟。
開國最初,蔣忠並不顯眼,軍功也沒有那些老哥哥們顯赫,所以只得了個開國伯爵。
但隨著先帝駕崩、新君即位,當今聖人對那些老將很是忌憚,提拔新人又怕彈壓不住,蔣忠這個年紀不大、輩分卻足夠的人就凸顯出來了。
最近幾年裡,蔣忠一直在西北帶兵,頗得聖人器重。
蔣忠幾個兒子也都從小練武,長大後就都進了軍營。
蔣孝言十三歲就上了戰場,立下了不少戰功,如今已經做到了校尉。
他比柳佩玉年長幾歲,為人敦厚、行事穩妥,是個十分可靠的人。
最讓王懷媛心動的,是蔣家那幹淨得不像話的後院。
從蔣忠開始,到幾個年長成親的兒子,蔣家男人竟沒有一個納妾的。
膝下兒女全都是正室所出。
在大梁,這非常難得。
王懷媛還跟蔣忠的妻子見了幾次面,發現蔣夫人雖然生性潑辣,卻並非不講理。
待幾個兒媳婦也算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