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胡麻子家的櫻桃饆饠,味道一等的好,只是他們家每天只賣一個時辰,去晚了,就沒得吃!”
這是二貨加吃貨王令齊。
“果真這麼好吃?我在宮裡也吃過櫻桃饆饠,味道一般啊。莫非外面的比宮裡的還要好?”這是人前驕傲人後呆萌的長安公主,也隱約透出了吃貨潛質。
“呃,我沒吃過宮裡的,不過跟長安其它鋪子的饆饠相比,胡麻子家的最好。”
王令齊揉了揉鼻子,想了想,道:“要不這樣,等咱們回京後,我請你去嘗嘗?我跟你說啊,我和胡麻子家的三小子相熟,哪怕錯過了時辰,也能買到最地道的櫻桃饆饠。”
“好呀好呀,除了這個什麼胡麻子饆饠,我還想吃曹婆婆家的胡餅,唔,還有西市那個什麼劉娘子湯餅……”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吃貨遇到吃貨,討論的永遠只有美食。
如果再加上彼吃貨是此吃貨的救命恩人,那麼兩人的關系就更親密那麼一丟丟了。
“沒問題。我告訴你啊,東市還有幾個鋪子的點心也做得很好,到時候我帶你去吃。”王令齊性子跳脫,愛玩愛吃,遇到了同樣活潑的長安,真是聊性大發。
“……”唐宓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過去,因為她發現,自家二兄和長安公主兩人彷彿籠罩在一股奇異的氛圍之中。
如果她過去了,定會打破這種美好的氣氛。
“鄭小二欠我黃金十兩,我準備拿這筆錢給阿婆、阿孃和阿妹各打一套金頭面,剩下的金子,正好可以供咱們在東西二市吃喝一整天還有富餘呢。”王令齊喜滋滋的說道。
“鄭小二?你是說齊王叔家的二堂兄?”長安很好奇。她對齊王府的印象只有一個,那就是貪財無底線。
而齊王府的幾個堂兄弟,除了最年長的世子,因為經常出沒宮闈,她還比較熟悉外,其它的堂兄弟她並不相熟。
不過,她隱約聽說過齊王府的二郎,似乎也是個愛玩愛熱鬧的妙人兒。
“沒錯,就是他。我們昨兒就設下賭局……”王令齊嘰嘰咕咕的跟長安說著他跟鄭小二的交往、以及今天的賭局。
“你連猛虎都能射殺,肯定能贏二堂兄。”長安提起這件事,語氣中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傾慕。
唐宓更加確定了,二兄和長安之間果然有問題。
“表、表妹,你沒事吧!”
就在王令齊和長安聊得正開心的時候,唐嘉樹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他直接無視掉了王令齊這個大活人,滿眼關切的看向長安。
長安看到他的那一剎,瞬間變換了臉色。
方才還是呆萌的愛吃小公主,這一刻,她又變回了驕傲皇家女的模樣。
只見她微微抬起下巴,略帶不屑的說道:“我當然沒事。有事的是表兄你吧。嘖嘖,騎個馬都能摔斷腿,表兄,平日裡你該多聯系聯系騎射了。”
整天塗脂抹粉、酸文假醋,活似那些“指馬為虎”的廢物!
“表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唐嘉樹滿臉的委屈,“我,我也是真心想救你——”
“對,你是真心的喊人來救我,”
長安翻了個白眼,反手一指王令齊,“這不,人家王家二郎便來就咱們了!”
說罷,不等唐嘉樹開口,長安對王令齊道:“王二,走,咱們去看看那隻該死的大蟲!”
“好!”王令齊也不待見那些弱雞世家子,看都沒看唐嘉樹,直接和長安一起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表、表妹——”唐嘉樹一手拄著拐,一手艱難的朝長安離開的方向揮舞著。
長安頭也沒回。
唐嘉樹頹然的垂下手,恨恨的看向王令齊,“好個王家二郎,好,好得很!”竟當著公主的面兒給他沒臉!
如果王令齊能聽到他的心聲,定會大喊冤枉:我什麼都沒說,好吧。你丟不丟臉,跟老子有毛的關系?!
唐宓早在王令齊兩人往回趕的時候,便躲到了一邊。
出於對兄長的關心,當然,也是為了更好的八卦,她一直關注著這方角落的動靜。
自然也沒錯過唐嘉樹那憤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