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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壽很想說:老大,您想得太多了。
戰場上,兩人生死搏戰,並不是因為個人恩怨,而是國仇。
如果對方恪守戰場法則,不做泯滅人倫的事,那麼等下了戰場,兩人之間也就沒什麼仇怨了。
甚至於,李壽對那位胡使還頗為欣賞。
“……他原是部落裡最低賤的牧民,是那種上了戰場要被驅趕到最前面的炮灰,”
李壽一邊領著唐宓往朱雀大街上走,一邊介紹道:“結果他卻憑藉著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的往上爬,最終成為了可汗的心腹。”
唐宓聽到這裡,不禁插了一句,“二九兄,你似乎很欣賞他?”
李壽笑著說,“談不上欣賞,就是覺得這人有些意思。你知道嗎,他還很有遠見的跟著被俘虜的漢人學說漢話、學寫漢字。”
唐宓挑眉,“喲,這人還真有點意思。”居然知道學習先進文化知識。
“胡人可汗很器重他,還給他賜姓‘阿史那’。”李壽繼續說道。
阿史那,是那個部族的貴族,一介低賤牧民,能被賜姓阿史那,足見可汗對他的看重。
唐宓問道:“那他叫什麼?”
“單名一個‘鷹’。”
“阿史那鷹,唔,看來這次的胡使頗有些看頭啊。”唐宓來了興致,跟李壽一起往人群裡擠。
朱雀大街兩旁都是看熱鬧的百姓,人挨人的很是擁擠。
李壽護著唐宓,慢慢的往前湊。
朱雀大街的另一頭,一長隊人馬正緩緩而來。
領頭的便是胡使阿史那鷹,約莫三十歲的年紀,濃眉、深眼窩、高鼻樑,留著胡須,頭上戴著極具民族特色的帽子。
腰間掛著彎刀,腳下蹬著翹頭烏皮靴,高坐在馬背上,顯得十分幹練。
他身後跟著四五十個彪悍的騎士,個個身著甲冑,腰掛寶刀,且渾身撒發著駭人的氣勢,一看便是久經陣仗的兵卒。
騎士後面則是一輛輛的馬車,車廂裡滿是進貢的物品。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無非就是各種皮子、藥材。”李壽湊到唐宓的耳邊,輕聲低語。
溫熱的氣息燻得小巧白嫩的耳朵都紅了,唐宓的心裡也怪怪的。
不過,唐宓還是沒多想,繼續墊著腳尖看熱鬧。
馬車後面,還有幾十匹戰馬,以及純白的牛羊等牲口。
“二九兄,這馬看著不錯啊。”
唐宓也騎馬,對於馬匹的好壞,她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李壽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點頭,“確實不錯,正宗的大宛馬。”
他心裡泛起了嘀咕,胡人這次是下了血本啊,居然連這麼好的馬都送了來。
只是不知,他們求的又是什麼?
約莫不會只是“議和”。
鴻臚寺的官員迎了上來,跟阿史那鷹一通寒暄,便將他們安置到了四夷館。
接下來,便是協商胡使覲見皇帝的事宜。
鴻臚寺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來到了大梁,那就要按照大梁的禮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