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們想要結個好親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被趕出國公府?憑什麼?”
王令佩急了,將心裡的話脫口喊了出來:“阿爹才是阿翁唯一的兒子,族譜上,阿爹也是長子,這國公府的爵位原該是阿爹的,是、是王懷瑾耍了手段,這才搶了去。”
王令慧看傻子一樣看著姐姐,她知道阿姊不聰明,可沒想到她會蠢到這種地步。
“阿姊,是誰告訴你爵位應該是阿爹的?”發現親姐姐蠢笨如豬,王令慧反倒不氣了,她開始套話,想知道是誰在背地裡攛掇。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還用誰告訴我?”王令佩當然不會輕易出賣背支招的高人,故作不屑的說道。
“怎麼就明擺著?阿姊,你沒讀過《梁律疏議》嗎?當年先生可是逐條逐條的給咱們講過,”
王令慧冷笑著對王令佩道,“就算沒讀過律法,阿姊也該懂得宗法吧?你倒是說一說,不管是國法還是家法,那一條規定庶子可以承襲爵位?”
“啊?”
庶子不能承爵?
王令佩傻眼了,喃喃道:“可姑母不是這麼說的啊,姑母說,就算是庶子,只要聖人開恩,一樣可以承爵。咱們阿翁可是救過駕的,對聖人有恩哪——”
果然是王懷淑!
“好個王懷淑,都嫁人了,還想著害人!”
小萬氏恨得牙根直癢癢,她真是想不明白,王懷淑怎麼就那麼見不得孃家人好?
都嫁了人,還不忘禍害孃家。
王令慧卻沒有急著罵人,而是繼續套話,“姑母想幫父親奪回爵位?”
王令佩趕忙點頭,“對呀,我就是聽她這麼說,才願意按照她說的話去做的啊。”她又不傻,怎麼可能平白給王懷淑當槍使。
王令慧嘴角抽了抽,對於這個蠢姐姐,她真是無話可說了。
再次吸了口氣,王令慧道:“既是這樣,姑母除了這篇《傷仲永》,應該還有後續的手段吧?”
這篇文章,明眼人一看就是在諷刺唐宓,可問題是,這點子諷刺,與唐宓、與安國公府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
若是單靠這麼一篇小文章就能奪回爵位,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是王令佩這個傻子也不會相信。
“這只是第一步,還有第二步、第三步哩!”
“好,第二步是什麼?”
“……這個”
“你還敢隱瞞?是不是等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你才願意說實話?”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除了這篇文章,姑母還寫了個傳奇故事——”
“手稿呢?趕緊把手稿拿給我看——”
“這~~”
“王令佩,你真想把全家都拖累死嗎?”
“好、好好,我給你,我給你還不成嘛!”
……
朝暉院,上房。
唐宓慵懶的窩在貴妃榻上,手中把玩著一張請柬。
“貓兒,這是你回京後收到的第一份邀約,想去嗎?”唐元貞歪在另一邊的榻上,一邊吃茶,一邊柔聲問著女兒。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唐宓前腳剛讀完那篇在市井間瘋傳的“神作”,後腳就收到了一份賞春宴的邀請,呵呵,這兩者之間若沒有什麼聯系,鬼都不信啊。
她直接將請柬丟到一邊,幹脆利索的說道:“什麼賞春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