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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下午,唐宓三兄妹從平康坊回來。
三人照例先去了朝暉院,跟父母彙報了一下今天的課業情況。
一家人閑話片刻,王令儀和王令齊小哥兒倆便跟著父親去書房,接受父親的考校。
而唐宓則拉著弟弟的小胖手,窩在母親身邊說悄悄話。
“貓兒,我特意命人請來的四位女先生已經來了,從明天起就開始上課吧。”
唐元貞盤膝坐在榻上,含笑看著女兒跟小兒子玩鬧。忽的想起一事,輕聲說道。
“女先生們已經到了?這麼快?”
唐宓有些驚訝。前些日子阿孃才說要給她尋幾個女先生,這還沒過多久呢,人就先到了。
“……”唐元貞笑而不語。不管什麼時候,錢都能使鬼推磨。
她給的束脩高,且開出的福利也好,更重要的是,唐家這塊招牌真心好用。
京畿乃至河東地區那些有名氣的女先生,一聽是教授唐家的孩子,紛紛來了興趣。
訊息傳出去沒有幾天,唐元貞便收到了許多信,這些信有推薦的、有自薦的,信中還附帶了被推薦人的履歷。
唐元貞捏著這些履歷,命人暗中去查訪,確定她們是否有真才實學、以及品性如何。
其實如果不是查訪佔據了一些時間,那些女先生來的會更早些。
經過一番調查、篩選,唐元貞最終選擇了四位。
這四位都出身自沒落世家,年紀在二十到四十歲不等。
其中一位姓柳,今年三十歲,喪夫無子,婆家和孃家都不寬裕,迫於生計,無奈出來當先生。
第二位先生姓許,四位先生中年紀最輕,只有二十五歲,早些年說了門親事,可惜未婚夫意外橫死,許先生又不想另選他人,自己挽起了頭發,立誓不再嫁人。
第三位是魏先生,今年二十九歲,最善女工,前朝戰亂,家族敗落,一家人在亂世之中活得頗為艱辛,這些年全靠她織錦、刺繡養家。家累太重,竟延誤了親事。
最後一位姓梁,年紀也最大,已經三十四歲了。與前三位先生一樣,都是命運多舛的苦命人。她倒沒有死了丈夫或未婚夫,而是碰到了渣男。
梁先生眼裡不容沙子,在孃家不支援的情況下,毅然決然的跟渣夫和離。
和離後,孃家容不下她,她便去了庵堂,跟庵堂的尼姑學了一手醫術。
“……這四位先生都有著各自的不幸,但她們卻沒有被打敗,反而挺直腰桿,驕傲的面對一切。”
選擇這四位給女兒做先生,唐元貞也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一來,四人確實各有才學。
二來,四人遭遇坎坷,生活閱歷及其豐富,可以給沒有經歷過風雨的貓兒一些警醒。
三來,四人的品性和心性都很好。
世間有太多的人,但凡遭遇些不幸,便會怨天尤人,整日裡訴苦、抱怨,硬生生把自己活成怨婦。
四位先生卻不一樣。
唐元貞親自面試過四人,也仔細觀察過。
四人性格不同,或沉靜,或老成,或潑辣,或柔和,相同的是她們都很有骨氣,眼睛明亮,臉上沒有半點愁容或是戾氣。
如果沒有事先調查過她們,唐元貞根本不會相信,面前這四位曾經經歷過那麼多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