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臉,楚姨娘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婆子:“你、你竟敢打我,好個刁奴,咱們去老夫人跟前說個明白!”
那婆子撇了撇嘴,“在十八郎面前無禮,這官司就是打到聖人跟前,也是阿楚你的錯!”
說罷,那婆子看都不看楚姨娘一眼,走到李壽跟前,行禮道:“十八郎,您是來探望夫人的吧,請隨婢子來。”
李壽抱著唐宓,點了點頭,“還請媽媽頭前帶路。”
那婆子口稱“不敢”,直起身子便引著李壽一行人往寸心堂走去。
阿陳想了想,叫過阿周,低語了幾句。
阿周點頭,然後快速的往朝暉院跑去。
阿陳和阿蘇則跟在李壽身後,半步不敢遠離。
“你、你們——”
被人當眾打耳光是一種羞辱,然而被徹底無視,則是更大的羞辱。楚姨娘漲紅了臉,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王令佩望著李壽抱著唐宓離開,雙手用力擰著帕子,眼中的嫉恨遮都遮不住,“為什麼你們的眼裡都只有唐宓?一個圓滾滾、傻乎乎的臭丫頭?!”
楊姨娘知道李壽的身份,擔心這件事會鬧大,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來。
她湊到楚姨娘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楚姨娘先是一愣,旋即點頭,“好,我聽阿姊的,這就去找姑母給我做主。”不就是告狀嘛,她會!
王令佩也反應過來,提醒楊姨娘,“阿婆,楚阿婆受了驚、動了胎氣,需要靜養,不如咱們去福壽堂吧。”
告刁狀也要講究技巧不是?
楊姨娘眼睛一亮,“對對對,阿楚啊,你、你就不要去了,還是養胎要緊!”
一邊說著,楊姨娘還一邊沖著楚姨娘眨眼間。
楚姨娘不笨,頓時明白過來,雙手捧著肚子,“哎喲,我、我肚子疼~~”
……
“喂,‘二九’兄,你是不是該把我放下來了?”
唐宓伸手指戳了戳李壽的胸脯,呃,好硬!
“二九?這又是什麼說法?”李壽已經猜到了“二九”的來歷,卻故意逗著唐宓玩兒。
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這個胖嘟嘟的笨丫有意思——年紀不大,心眼兒卻不少,還動不動就冒出一些新名詞兒。
“笨!這你都不懂?”唐宓鄙夷的沖著李壽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排行十八嘛,二九一十八,算數你都不會?”
唐宓白嫩細膩的小圓臉上寫滿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好笨哦!
李壽嘴角微彎,“貓兒連九九歌都會背了,果然不負‘神童’之名。只是,我的唐小神童,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恩人’二字怎麼讀吧?”
“恩人?”唐宓小嘴張成個菱形,“什麼恩人?”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