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綿,你難道不想知道蘇琪怎麼樣了嗎?”
司辰的聲音有些冷,就像曾經潑到原主身上的水。
阿綰輕聲道:“錦苑”
司辰抿唇笑了,那剎花開。
撐起傘,兩人並肩離開。
急匆匆跑出來的陸安,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司辰緩緩道:“蘇琪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進了少管所。”
阿綰涼涼地說:“你知道的。我什麼都沒做,卻被她推出來當替罪羊。”
司辰誘惑道:“是呀,只有我知道,你什麼都沒做,所以我們才是一路人。”
阿綰冷笑:“是我自己看錯了人,不怪任何人。”
司辰有些漠漠:“南寧會安息的。”
“事情既然已經結束。我們也該和過去的自己告別了,就送到這兒吧。”
阿綰冒著雨,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辰攥緊了傘把,指節泛著青白,面色陰沉。
樂綿,他就那麼好嗎?
好到你眼裡心裡完全容不下其他人。
第二日
陸安從早上開始,便好似生著悶氣,一句話也沒和阿綰說。
直到他暈倒,阿綰才知他發高燒了。
醫務室
陸安面色通紅,雙目緊閉地躺在床上。
阿綰從抽屜裡翻出來一個一次性的注射器,在他的指尖上輕輕地紮了一下,然後把血滴在了斷情玉上。
阿綰撫了撫陸安的輪廓,還真是有些不捨,這俊朗的模樣。
天臺
阿綰冷冷道:“司辰,我知道的,南寧跳樓的時候,你就在天臺,你明明可以救她的。”
司辰臉色漠然:“與我何幹”
阿綰輕聲冷嗤:“那如果是我從這兒跳下去呢?”
司辰面上閃過一絲慌張,手指蜷了蜷。
阿綰抬腿,站上天臺,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
司辰徹底慌了:“樂綿,快下來。”
阿綰清靈道:“無論是霸淩者,還是旁觀者,都不是什麼好人。”
司辰扯下最後一層冷硬的面具,癱倒在地,痛哭流涕。
他後悔了。
他早都後悔了。
如果他能勇敢一點兒。不被私生子的身份所縛,站出來制止霸淩,也許南寧就不會死。
阿綰從上面下來,與他擦肩而過:“世上最無用的便是後悔。”
手腕上的紅色珠子,變成碧色,青離的第二縷元魂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