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綰沖著他嫣然一笑,然後就從樹上爬下來,跑走了。
李夫子怕是又要罰她了。
午休,涼亭中
嬌軟美人托腮抱怨道:“君枳,李夫子好生討厭。”
溫潤如玉的男子正攥著女子素白的指尖,給她紅腫的地方塗藥。
君枳抬眸一笑,如朗朗清風:“矜兒,可要我與母妃說?你因著偷懶,被罰戒尺。”
阿綰連忙搖了搖頭,羞紅了臉:“我就是與你抱怨抱怨。”
君枳寵溺一笑,他知道李夫子是沒有惡意的。
阿綰眸子清透透的:“君枳,我今個兒看到南墨了,他為何會在這兒?”
君枳朗聲:“他日後也要到府學來,今個兒是第一天。”
阿綰恍然大悟:“既是如此,你便多照看照看他。”
君枳點頭應道:“這是自然,不過我看著他倒是像不認識我了一般。”
阿綰垂眸:“是了,他似乎是忘了一些事情。”
君枳問:“聽說那日你去將軍府了,他可還好?”
阿綰湊近君枳耳邊,低聲道:“長公主還是那般,不過他似是有了自己的勢力。”
君枳手上的動作一僵:“我們也不便多管,只得盡力而為。”
阿綰眉眼盈盈,君枳生母早逝,蘇皇後用了心思教養,他性行溫良,心思單純,沒有一絲天家人的驕縱之氣。
這點十分難得,最是珍貴。
阿綰開啟紅木雕花食盒,撚了塊糕點,喂到君枳嘴邊:“嘗嘗,可有宮裡的好吃?”
君枳就著阿綰的手嘗了一塊,軟糯香甜,回味無窮。
“還是阿綰喂的好吃。”
君枳心滿意足地笑了。
方子是宮裡的,拿回蘇府之後,小廚房往裡添了味香料,著實更加美味。
阿綰又甜膩膩地給君枳餵了兩塊,自己才吃了起來。
大齊民風開化,兩人又是聖上賜婚,所以並不用擔心有人會說三道四。
假山之後,南墨神色晦暗。
女子嬌軟豔麗,男子溫潤如玉,著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到底忘了什麼。
棋藝課
南墨與君枳對戰
君枳棋風如人,先禮後兵,溫潤如玉。
南墨殺伐果斷,陰鷙狠辣。
兩人不相上下,君枳暗自驚嘆,眼底閃過一絲欣賞。
未成想,南墨竟有這般棋藝。
衣袖抬起之間,南墨嗅到了一縷熟悉的香味,似曾相識。
他身上有她的味道,淺淺的清甜。
氣血翻湧,南墨只覺得心中有股鬱氣橫沖直撞。
南墨面無表情地開口:“你燻得是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