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接掌國公府中饋幾年,書香門第出生,從小就被父母精心培養,琴棋書畫要學,後宅處事掌家那是必備的技能。
這幾年,榮國公府被管理的如同鐵通一般,可不是二十多年後的榮國公府,那時候的榮國公府就如同一個篩子,剛發生的事,外面已經知曉。
誰都能隨意探聽到榮國公府的訊息。
被賈赦的話給嚇到了一丟丟的張氏,瞪大眼睛,有些許小結巴的道,“不不不,不會吧,母親能如此不講究?”
“哼,我母親那人啊,嚴以律己寬以待人那是最拿手。她都被父親給分府別居了,分給了賈政,什麼面子裡子都沒有了,她整整你,還需要什麼講究與體面。”
收拾完畢,賈赦帶上兒子賈瑚,與妻子張氏一起去往榮禧堂那邊。
等到的時候,張氏高高隆起的腹部,讓史氏第一次覺得如此礙眼。
冷哼一聲,手中的杯盞直接朝著賈赦扔過去,直直的朝賈赦的額頭砸過去,只是賈赦腳步輕移,一下子偏了過去,“啪”的一聲,杯盞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的聲音。
看著史氏還這般,賈赦文川)這個人是遇到講理的人,他以禮待之,遇到不講理的人,他比你更癲。
面對進來也不說話,對著自己就是打砸的母親史氏,賈赦不耐煩的威脅,“母親,若是一定要如此,兒子不介意讓人好好宣傳宣傳母親這些年在榮國公府做下的那些惡事,以及如何不孝順婆母,背地裡如何罵婆母的種種事跡。
兒子也不是以前那個還渴望母親愛護,渴望母親關心的蠢貨。此次的事讓兒子徹底看明白了母親的真面目。
既然母親不講親情,那兒子自然也不用講什麼孝道?母親搬出去之前若是好好的,搬出去後也願意做個活菩薩,兒子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裝個孝子。
若是母親打歪主意,要折騰,兒子只能折騰折騰母親心愛的兒子孫子。
母親好好想想,兒子與娘子,瑚兒還得去給父親請安。商量接祖母回來的事宜。”
說完,一隻手牽一個,一家三口,四口,離開了榮禧堂史氏居住的院子。反正如今的賈赦有些癲,一點也不在乎什麼名聲,主打的就是老子不爽,讓老子不爽的人就得更加的不爽,沒有什麼皇帝,上位,父母之分。
他唯一分的就是:人,對自己好的人,對自己不好的人。
威脅的史氏氣喘籲籲。
滿胸的怒火無處發洩的史氏被賈赦氣的在原地雙手捶胸,無法說話。
臉也被胸中的怒氣被憋的滿臉通紅到甘紫色,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老大賈赦三口+肚子裡的離開了。
來到梨香院賈代善居住的院落,賈赦知道賈代善其實也怪他,怪他鬧的太大。
今天只怕也是一肚子的怒火,但賈赦不後悔。
他運氣好,穿來的時間節點很好,又抓住了王氏與史氏的罪證,證據確鑿,才能不顧賈代善心中的不喜,依然要一步到位的把分家分府,處置王氏與史氏。
那一切危險掐滅在萌芽狀態,他可沒有多少時間與王氏史氏天天婆婆媽媽。
後宅的那些陰謀詭計,他可沒有時間天天為此做裁判,也沒有時間天天摻和這些事。
一身威嚴的賈代善看向賈赦的眼神都帶著不滿,昨兒賈赦一個勁的叫囂著要報官,逼著他分家處理王氏也就罷了,但還要與老二分府,他就有些不滿意了。
還有當眾揭開史氏的真面目,還用眼神與言語威脅他,逼著他不得不處理史氏。
他雖然也不滿史氏,也願意處理史氏,但他希望是老大私底下告訴他,然後他處理的。
而不是大庭廣眾當著幾家人的面,說出來,雖捶死了史氏,但也讓榮國公府丟了面子。
只是他又有些能理解老大為何如此,家裡親母處處打壓他那一房,加上妻兒差點被王氏全弄死,有怒火,做事沖動也正常。
還有老大的出發點也是想保護妻兒身邊以後不再會出現類似的危險,他還真不知道如何的責怪。
一肚子的火從昨兒就憋到現在。
此時看到賈赦,語氣都不怎麼好。
“你來有事?”
吊兒郎當的賈赦,坐在椅子上圈著賈瑚在自己的身前,“無事,來瞧瞧父親,帶著娘子,瑚兒給父親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