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貼了真言符的賈政,雙眼都閃爍著癲狂,“哈哈哈,對對對,賈赦你一個紈絝讀書一般,武功一般,卻命好,比我先出生,只是時間上的不同,榮國公府的爵位,大半的家財,你唾手可得,可我呢,也是父親母親親生的兒子,早也讀書,晚也讀書,卻只能得到那可憐的三成家財.....”
嘚吧嘚吧的說了好大一通,賈政還瘋狂的哈哈大笑,繼續輸出,“對,王氏是個毒婦,那又如何,我能拒絕嗎?母親為了增加我日後襲爵的籌碼,苦心的為我定下王氏,王家教女從來都信奉那一套女子無才便是德。
我喜歡的是能紅袖添香,懂詩詞歌賦的大家閨秀,可不喜歡王氏這般整日一身銅臭,只知道錢財的女人,可我能如何?還不一樣得娶,不喜歡也得娶。
誰像你,明明甚都不懂,卻能讓祖母給你定下書香世家的女子.......”
賈政嘚吧嘚吧的全是各種埋怨,各種怨懟。
屋內的人都懂了。
這兩兄弟確實不能住在一起了,不然遲早會鬥的一個都不剩,甚至是滅門。
賈政嘚吧嘚吧完畢,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像是個小偷似的,掃視一眼四周,顯然是知道自己的一席話不能就這麼在人前說出來。
害怕的心都在顫抖。
至於王氏也在真言符的加持下,自告奮勇的做勇士,一把拉住賈政,大聲的開始說了起來,“對,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我孃家不會看著你們榮國公府欺負我的?
那張氏與賈瑚那個小崽子如今不是活的好好的?肚子裡的那個也沒有早産,你們還想如何...... ”
王氏可不覺得自己違法了,即便是違法了,那也不是多大的事。
她總覺得王法是為了約束尋常百姓的,她是上等人,是勳貴後代,不用守法紀。
所以她總是有種覺得這婆家大嫂張氏的孃家不如她孃家王家的心理,也總是覺得自己命不好,嫁給了賈政這個不能承襲爵位,還沒有讀書天賦,也沒有用的窩囊廢男人。
其實她比賈赦也小不了幾歲,若是賈赦能遲個兩三年成親,也許就輪不到張氏嫁給賈赦。
而是她嫁給賈赦。
她可不是愛賈赦,只是爵位與富貴吸引人而已。
所以啊,王氏從嫁入榮國公府後,見識了榮國公府的富貴,還知道賈政是個花架子,無論他裝的多喜歡讀書,可天賦就擺在那。
明明肚子裡沒有幾兩墨水,但面子上裝的好似別人都不如他讀書虔誠與恭敬。
可再恭敬虔誠讀書有啥用,既考取不了功名,也承襲不了爵位,她算是看出來了,就是沒用的貨色,除了窩裡橫,也沒有啥別的用。
等王氏不受控制的得意洋洋的說完這一切,王家人扶額在心底罵王氏: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王氏女的名聲全毀了。
蠢貨,真以為賈代善是個軟蛋。那可是徵戰沙場的百戰將軍,還真不一定會採取柔和的手段。
此事到這裡,結局已經可以預料。
王氏的一些話,刺激的史氏激動的站起來,可又被氣的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在顫抖。
至於王家的人,氣的咬牙切齒,“孽障,我家怎麼出了你這個孽障,公府嫡子你居然還瞧不上,還心生怨懟,做出如此混賬的事。”
別看王父大罵王氏,那是沒法子,可他心底也認為這一切不全是王氏的錯,史氏也有錯,賈政也有錯,還有,榮國公府的爵位確實吸引人。
憑啥女婿賈政不能爭取,他也是嫡子,比賈赦差哪兒了。
若是賈政是榮國公府的下一代爵爺,那對王家有莫大的好處,因為榮國公府與寧國公府,如今到賈政賈赦賈敬這一代沒有任何一人從軍,那就沒有人能接下榮寧二府在軍中的勢力。
那軍中的勢力對於勳貴之家,對於皇族,都是香餑餑。王家早就眼饞,開始打榮國公府在軍中的勢力的主意。
其實如果王氏能成功除掉張氏母子三個與礙事的賈赦,王家是期待的,是歡喜的。
可惜,王氏手段不高明,史氏也沒有為她徹底掃清尾巴,還讓賈赦抓住了尾巴,這就難辦了。
看著眼前的荒唐鬧劇,賈代善心累,“既然今天都聚的挺齊,那分家分府的事,便幹脆一起辦了。”
說完又看向王家人,“王氏說的話,想必諸位已經聽清楚了,王氏嫁入榮國公府幾年,做了些什麼,可謂是罄竹難書。
這樣惡毒的毒婦,便是我家老大不提要求,我也容不下。”
王父急了,之前還能大聲罵王氏,也只是做給賈代善與賈赦看的。可如今,他激動的站起來,“賈兄,這,她是做了錯事,卻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就不能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饒她一回。”
賈赦只是看著王家人冷笑,也沒有說話。
那眼神瘮人的很,讓王家所有人都有些害怕。忍不住的抖了抖,有些害怕現在的賈赦。
“饒她?王兄這話莫要再說,老大沒有把王氏送官,便是看在了兩家以往的關繫上,其餘的話不要再說。若是你們王家不樂意,我也可以不再管,讓老大去報官,讓衙門斷斷這案子。”
賈代善如此,王家還不樂意,依然想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