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本來就一頭霧水,但又對賈赦弄出來的這些個陣仗有些猜測的史氏,心虛不已,不由得加大聲音,大聲的呵斥賈赦文川),“混賬東西,你此話是何意,我十月懷胎生下你,就是讓你來質疑我的?”
可文川忽然眼淚就這麼滴落了下來,“是,我可能是母親親生的,但卻不是母親心目中的愛子。只因為自幼是祖母扶養的我,婆媳不和,你便把諸多的埋怨不滿怪罪在我這個晚輩的身上。
只因為我佔了嫡長子的名分,又是祖母一手扶養長大,連娘子也是祖母與父親商量過後定下的,您便一直看不順眼兒子,琢磨著怎麼讓承襲爵位之人變成賈政這個假正經。
多次在父親耳邊吹風,可父親是誰,徵戰沙場的將軍,那耳邊風且是那麼好吹的,自然是不同意。
眼看著父親不同意,母親這些年便一直看不慣我們大房,無論是我還是張氏,亦或是我的瑚兒,都不喜。
冷冷淡淡,時常沒有緣由的苛責一番,當著下人們的面子隨意的斥責我們,為了孝道我們忍,無妨。
可我們的退讓並沒有換來母親的半點憐惜,從吾妻張氏再次有孕開始,一場要團滅我們大房的陰謀便開始了。
我那假正經的弟弟娶了一個好妻子,一個膽大妄為視王法人命如草芥的王家貴女。
可真是好算計啊,早就盤算好,在吾妻張氏懷孕八個月時,引誘瑚兒去湖邊玩耍,還調走了瑚兒身邊的丫鬟嬤嬤,然後派人溺斃瑚兒,打算用瑚兒的死刺激吾妻張氏,讓她早産+難産一屍兩命。
為此,還提前安排我出府,安排好府中的府醫出門,一切的一切,全是一環扣一環。
可惜啊,王氏那天沒有預算到我出府會友被友人放了鴿子,早早的回府,回府就想著陪陪瑚兒,聽說瑚兒在家中湖塘那邊玩耍,便過去尋找。
正巧發現了王氏派的人正在瑚兒的後面,伸手要推瑚兒,可我發現的時候,便是飛奔也來不及了。
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那兩人把瑚兒推下水,用長長的杆子打算按壓瑚兒溺斃瑚兒。
可惜,雖然沒有阻止他們推瑚兒下湖,但還是沒有讓他們把瑚兒溺斃。
當下抓住了人,悄悄的藏起來,帶出府,一直暗暗的查探。才一天的功夫就查出來所有的證據,王氏想害死我的妻兒,我可以理解。
畢竟只是個外人,可我的母親,我親生的母親,便是以往不親近我們大房,我想著即便是偏心假正經,想假正經承襲爵位,那也應該不至於要我的命吧,誰知道我的好母親,居然早就知曉王氏的陰謀詭計。
雖說沒有參與,可她居然一直悄悄的給王氏掃尾。 ”
說道傷心處,賈赦文川)臉上的淚如雨下,顯然是傷心到了極點,悲極大笑,“哈哈哈哈哈,兄終弟及如此長遠的計策,我的親生母親在如今父親還健在之時,便已深謀遠慮的想到了,真好,真好,不愧是出自勳貴武將的史家。
夠心狠的。”
一口氣的嘚吧嘚吧的說完,賈赦狠狠的緩了一口氣。
就緩氣的空檔,史氏抓住了說話的機會,狠狠的把手中的杯盞朝大兒子賈赦扔了過來;“你個不孝的玩意兒,如今也沒事,居然還因為我不喜你,便打擊報複的攀扯冤枉我這個做母親的。
果然,不在身邊養大的就是不親,還想冤枉為母我不慈,可真是個養不熟狼崽子白眼狼......。”
史氏此時已經顧不上別的名聲,只想弄死弄臭眼前的混賬不孝子。
可賈赦已經穿越來許久,早就為今天做好了準備,做足了一切安排,且是史氏一席話就能定性的。
一屋子的人除了王氏,賈政,史氏,都信了賈赦的話。
不說別的,看看今天賈赦弄的陣仗就能知曉是真的。
沒有實質的證據,一個兒子怎麼敢拉著這麼多人對證。
王氏在史氏罵了賈赦後,也開始哭訴起來,打死都不打算承認,“珠兒他大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我想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何苦要等到如今?
如今還這般攀汙我與母親,您是何居心,難道真要趕我們二房出府才算完?”
賈赦不搭理王氏,只是看向賈代善,“父親,為了我的妻兒的命,為了安寧,兒子我自願放棄爵位,但前提是父親把兒子過繼給戰死沙場的叔父,還承諾讓兒子帶著祖母出去給祖母養老。”